。 田柔嗅了一会儿,终于心满意足的起身。 “去请娘子过来坐坐,”柳福儿侧头吩咐。 丫鬟一早就已经坐立不安,这会儿闻言,忙不迭往外奔。 柳福儿眼见她跑到田柔跟前,小声说了两句。 田柔的脸色就变了,同时朝着窗棂望来。 柳福儿微笑招了招手。 田柔顿露完蛋了的表情,跟着丫鬟进来。 柳福儿转去榻边,等她进来,便笑着请她落座。 田柔坐她对面,头微低,手交握。 “你喜欢花?” 柳福儿笑问。 田柔点头,眼睛极快的瞄了眼,又垂下。 那模样就像顽皮的奶猫,知晓犯了错误,做出认错的态度,却又窥探主人的反应。 丫鬟端了清茶过来。 柳福儿喝了口,道:“我的家在江陵,那里一年四季都有花。” “真的?” 田柔眼睛晶亮。 柳福儿点头。 “你若喜欢,可过去做客,到时我带你去看种在一片碧波当中的莲,吃它结下的莲子和莲藕。” “在过些时候,那里便是遍地菊花,什么颜色都有,放眼放去,皆是五颜六色的花田。” 田柔轻轻哇了声,顿时蠢蠢欲动。 柳福儿又喝了口茶,笑着示意。 田柔端起茶,喝了一大口,弯起月芽样的眼睛。 “那我一定去看看。” 柳福儿笑着抿茶。 经过这会儿交谈,田柔已经不紧张了。 她晃悠着小脚道:“听我阿娘说,你可厉害了。” “你一来就把那些蛮子打得屁滚尿流。” 这是她偷听阿耶阿娘谈话时听来的。 说这话时,她很是得意。 “我可不厉害。” 柳福儿呵笑,“是北地的将士和百姓功劳。” “可我阿娘说是你,”田柔歪头,一脸不解。 “从边关到这里,差不都几百里,人口相传,传到这里也就失真了。” 柳福儿很有耐心的道:“你看,我就一个人,跟前也就几个随从。” “蛮人那么多,又那么凶,我怎么打得过?” 田柔看着柳福儿。 照比阿娘,确实瘦了些。 田柔挠了挠脑袋。 她人少这事,阿娘和阿耶肯定都知道。 那他们又是为什么那么说呢? 柳福儿笑着抿茶,看着距离及笄已没几年的田柔。 这孩子的心透明如水晶,心肠又绵软得紧,加上出身大家,却也是极好的人选。 柳福儿心里琢磨,待到淮水之事落定,便邀田大一家过去做客。 田柔喝完茶,见天色不早,便告辞回去。 待回了院子,没等坐稳,就被一早得了消息的田节度使叫了过去。 听说柳福儿邀请她去江陵玩,田节度使笑眯了眼。 田柔歪头看着笑得差点露出后槽牙的翁翁。 田节度使摆手,“好了,时辰不早了,早点回去歇了。” 田柔一头雾水的出了院子,回去之后,又被田大夫妻叫了过去。 在反复细问之后,田柔才算回去自己院子。 田大夫妻面面相觑。 半晌,田大夫人终于没能忍住,道:“阿耶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田大看她一眼,道:“不论他做什么,都是为了这个家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