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息之后,汉子托着个酒瓮过来。 同伴扫他一眼,警告道:“悠着点,便误了正事。” “放心,我心里有数,”汉子满不在乎的摆手,打开房门。 丫鬟一早摆好了姿势,待他拉开门便娉婷见礼,头缓缓抬起。 因为哭泣,眼眸还带着柔柔水光,微微侧头看来,当真是脉脉含情,眼波如水。 汉子喉结快速滑动几下,心里好似燃了把火,烧得他浑身发热。 丫鬟接过酒瓮,低声道谢,便转身急急走了。 汉子还立在那里,看着她消失在帘子后面,回味的咂舌。 一侧,同伴斜着眼盯着他,“差不多得了。” 汉子依依不舍的关上门。 落上锁后,他凑到同伴跟前。 “没瞧出来,还是个尤物。” “一个丫头,”同伴轻嗤。 “这你就不懂了,”汉子眯着眼,露出回味。 “大家调教出来的丫头可比楼子里的头牌还要知情懂趣,只不过她们被那些条条框框圈住,难免束了手脚。” “这丫头是在将帅之家长大,跟咱们那边的还不一样。” “不但大胆,还很有味道。” 他翘起一边嘴角,斜斜的笑。 “真是勾人得紧。” “可不,”同伴斜着他,“把你的魂都勾走了。“ 汉子呵呵笑,拍了拍同伴,重又回到门边。 屋里,丫鬟正给刘氏擦身。 汉子说话并没有顾忌。 在屋里便可以听得真真切切。 刘氏这会儿已经烧得糊涂。 丫鬟低着头,用力擦着。 直到把整瓮酒用光,丫鬟抹了把脸。 把上面泪痕擦干,发誓一般的道:“夫人放心,此件事了,我便自我了断,绝不污了咱家名头。” 刘氏闭着眼,还在昏睡。 丫鬟将酒瓮等物搁好,仔细给柳氏净了手脸。 将合得很是严谨的衣襟微微松了些。 待到日头高起,她再次来到门边。 “好汉,夫人还烧着,不知好汉可否帮我禀明那位大人,请他想些法子?” 汉子拧眉。 一旁同伴挑眉。 瞧瞧,这就顺杆往上爬了。 “这个不成,”汉子粗声粗气的道:“我家大人忙着呢,且让你家夫人忍忍吧。” 丫鬟抿了抿嘴。 忙着? 忙什么? 囚禁或是控制这个家? 丫鬟顿时焦躁起来。 如果等到他们把这里彻底控制住,那老夫人那里怕是就没法子了。 “那能否请好汉帮我寻些药来。” “只是寻常的退烧药便好,我煎来就是。” “只是些草药?” 汉子有些意动。 同伴戏谑挑起嘴角。 瞧,还真是勾人。 汉子干咳了声,避开同伴视线。 “你这事怎么这么多?” “我,我也是实在没有法子了,求你,”丫鬟泫然欲泣,连话都不成句了。 “行吧,那你等着,”汉子被她哭得心晃了下,转去厨下。 转悠一圈,他过来道:“没有药。” “我们夫人不喜药味,平日里我们都把药放在隔壁的院子里。” “你去那边一找就能看到。” 丫鬟急切的趴在门缝边上道。 因为太过急切,将门扑出一道缝隙。 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