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绝地逢生,船主的心好似挂在悬崖边缘的藤蔓上,来来回回的晃悠。 谢大点头。 “不过只是听说,兴许只是谣传。” “无妨,无妨,”船主这会儿腰杆也有力了,腿也不软了。 他拍了拍谢大,没问到底是哪个大族。 在他想来,谢大不过是个平头小民,能知晓这些辛秘,也不过是道听途说。 与其听他乱说,不如自己去查。 谢大也没想再说。 这等事,旁人再说,也不如他自己亲自去查,来的可靠。 至于能不能打听到,那就是他的本事了。 谢大微微勾唇,回了院子。 关上门,就见柳福儿倚门而立。 谢大笑了笑,去厨下烧水。 柳福儿转去屋里,把床褥等物收拾妥当。 等他端着热水进门,她道:“你能肯定,那位世叔不会出卖你?” 对人心,尤其是陌生人,柳福儿始终保持高度警惕。 “这事他参与得够多,接下来的事,不用他,”谢大笑了笑。 “放心,那东西我已经安排妥当,只等他们来寻。” 谢大弯起嘴角,眼底一片冷意。 柳福儿歪了下头,猜测:“你该不会把那东西搁到你叔伯什么的那边去了吧?” 谢大挑眉。 “知我者,非你莫属。” 柳福儿斜了他一眼。 他这是说,她也睚眦必报,不吃半点亏吗? 开玩笑,她可是很善良的好吗? 远的不说,就说刘氏。 她可是一忍再忍,忍不可忍,也只是避走远处而已。 跟他这个坑害长辈的,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抓起桶边的布巾,润湿了净面。 谢大去拿牙粉等物过来。 等柳福儿擦完,递过去。 柳福儿拿过来,道:“你若闲的没事,就去街市上逛逛。” 谢大耸了耸肩,道:“也好,顺便去买点甜糕回来。” 他折身往外去。 “还有糟鹅,”柳福儿补充。 谢大看她一眼。 虽说都是糟鹅,城西那家的味道却比其他地方的更好。 她也只喜欢吃那家。 “早去早回,”柳福儿朝他咧嘴,扬起手,挥了挥。 谢大摇了摇头,往外去。 也罢,顺便再去确认下,那东西是不是万无一失。 不然她是不会放心的。 柳福儿一直笑吟吟的。 等谢大走远,才收了笑。 看来,昔日的伤痕还在,他还是没能释怀。 不过,将心比心,若她被家族人出卖,眼睁睁看着父母亲人死去,她也不会放过那些人。 没过多久,谢大拎着吃食,优哉游哉的回来。 时间正好是柳福儿惯常吃饭的时辰。 吃过饭,柳福儿问:“怎样了?” 谢大呲牙。 “船老大倒是个心明腿快的,就这么会儿工夫,就去了趟府衙。” 柳福儿挑眉。 谢大笑道:“家族之事,旁人或许不晓。” “府衙里的积年书吏却是知晓的。” “尤其谢家那事当年闹得不小,周围几地皆有耳闻。” 柳福儿点头,道:“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办?“ “等,”谢大笑道。 柳福儿拧眉。 谢大扬眉,刻意卖着关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