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示意。 于是乎,一群人当下调转方向,往郡守府而去。 此时,郡守府的也得了消息。 汪四坐着软椅赶到前院。 柳福儿一进来便见他这般,顿时急了。 她疾步奔到近前,端量他还带着些青灰的脸色。 “你这是,”她盯着他佝偻着的腰身。 汪四笑了笑,有些赧然。 “一时大意,着了道。” 听他声音还算有力,林苗松了口气,复又气怒。 “你这孩子,让我说你什么好?” “潜与内,与外联合,多是两下准备妥当才行动。” “你可倒好,崔八未到,你便涉险。” “这还不算,还敢孤身诱敌。” “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柳福儿越说越生气,忍不住拍了下他脑袋。 她知道消息之后,就担心他冒进,伤了自己。 结果真还是照着她想得去了。 身体微微的震动引得伤口微微的痛。 汪四的心却是暖暖的。 他知道,柳福儿的焦急生气,都是因为关心他,记挂他。 “姨姨,我错了,”他仰起头,讨好的笑。 柳福儿一顿。 这称呼,在他才刚到她跟前时,还偶尔叫过。 可是不知从何时,他对她的称呼就改成了城主。 柳福儿斜嗔他一眼,吩咐入府,又立在软椅边上的兵士轻些。 众人随即进到府里。 又两刻,自校场赶回府衙,又追来这里的崔八也到了。 几人将城里情况大概讲了下。 柳福儿点头,道:“而今徐家在滁州和庐州与咱们来开阵线,一时半刻的,还顾不上这边。” “我等正可借此机会,将南面几城拿下。” 柳福儿笑看几人,“梁都尉率大军正赶往刘家所在的治所。” “那不是可以直接把南面全都尽收囊中?” 一听有仗可打,崔八眼睛铮亮。 柳福儿含笑点头。 “军情如火情,我这就整军。” 崔八已经迫不及待。 柳福儿点头。 崔八一抱拳,扶着佩刀,阔步走了。 柳福儿道:“城里还有多少辎重?” 侯小郎将数目报上。 柳福儿点头,复又看汪四。 便是有他涉险,才保得这些辎重。 “速速将粮草辎重装船,随大军南下。” 侯小郎点头,看了眼汪四,疾步出门。 “我呢,”汪四问。 “你就养伤,”柳福儿斜他。 “你瞧瞧你这样,要你大兄看到,还不得找我算账。” 汪四浅笑。 大兄才不会寻她算账,只会骂他笨蛋,被人暗算。 “让你操心了,”汪四声音柔软。 “都习惯了,“柳福儿摇头。 虽说她自己生的就一个,可这两个孩子都是在她跟前长大的。 在她心里,就跟自己的没什么两样。 又说了会儿话,汪四见柳福儿显出些疲色,便请她去主院歇了。 他叫来仆从,吩咐多少热水,多备热炭。 务必要把柳福儿所在之地烘得暖暖的。 仆从领命,几步出去办事。 周围变得安静下来。 汪四垂眸,盯着地上的光线出神片刻,便重新振作起来。 他寻来邻近几城地图,细细查看起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