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感觉粮草辎重差不多都发出去了,才让仆从去寻人。 侯小郎知晓自己本事,绝不能说过汪四,便拖延着,不愿过来。 汪四无法,便放话要来寻他。 汪四伤才好些,侯小郎哪里感让他走动。 当下便赶了过来。 见了面,他道:“你有事?” 汪四问:“你在忙什么?” “没什么,”侯小郎心虚,不敢看汪四。 汪四无奈摇头。 “台州离这儿不远,这几天粮草就能送到,你多留意些。” “另外,这越州城,徐家毕竟经营多年,便是有柯队正他们帮忙,你也要上心。” 他道:“莫忘了我这个前车之鉴。” 汪四点头。 那时,入驻之初,他们就把整个府衙清理个干净。 可就是这样也还是留下漏网之鱼。 汪四见他听进去了,才问:“滁州可有消息过来?” 侯小郎摇头。 汪四垂下眼,盯着脚边。 半晌,他道:“郎君帮咱们吸引徐家大半注意力,便是徐家知晓这边情况,但在大军压境之时,也顾不及这里。” “但也只是当下。” “我猜最晚去岁之后,若我们还不能将局势稳定下来,徐家便会有所动作了。” 侯小郎在心里默算。 时下已是入冬。 若到去岁,也没有多少时候了。 想想要办的事,他顿时紧迫起来。 他告别汪四,急急回去府衙,寻人办事。 而在滁州,周小六与徐节度使已短兵相接了两回。 一次小胜,一次不分胜负。 回到大营,周小六气恼的踢开摆在营帐门口的小杌子。 进得内里,他气咻咻的抽开披风,大马金刀的坐定。 崔三在后,向急忙捡回小杌子的兵士点头,才与梁康进去。 看到周小六做派,崔三摇头。 “我们已经占了上风,都尉又何必气恼。” 崔三倒了三杯浆,摆与案几之上。 周小六拿起来,一口干了。 “明明是必胜之势,却被徐家那佬儿拦下,你让我如何不生气。” 周小六跺脚。 想想这一仗消耗的辎重,他的心都痛。 崔三勾唇,又倒一杯,道:“徐节度使精研兵法,又领兵多年, “会如此也在情理之中。” 周小六睨他一眼,复又晃着脑袋,忿忿。 道理他不是不懂,可他就是生气。 崔三侧眸看梁康。 梁康立时明了。 他笑吟吟的来到周小六跟前。 “徐家已失南地,仅凭余下几城所产粮食,也仅够供给大军而已。” “一旦开战,徐家便入不敷出。“ “待其耗尽继续,便会强压附庸。” “到时,我们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将其彻底吞并。” 周小六看他。 他又何尝不知。 不过想着每天的消耗,他又怎么可能就这么看着。 梁康多少了解一点,但他深知,相比那些可以再得的物什,人命才是无价。 周小六见梁康不为所动,便郁郁叹气。 这孩子倒是沉稳得紧。 跟他阿娘有得一比。 想想总是淡定得好似什么事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柳福儿,周小六心情好了许多。 “你阿娘可有来信,说几时来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