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梁帅欲言又止。 “阿耶的意思呢?” 柳福儿微笑。 “自然是好的。” 梁帅道。 柳福儿点头。 梁帅微笑,片刻又带上难色,“只是这两年蜀地收益不佳,行宫花销全从他私库出,耗费得实在厉害……” “汴州那边,你也知晓。” “每年所得也质够供养大军而已。” 所以他就打起这边的主意了。 柳福儿叹气。 “这些年,战乱一直不断。” “各家都是一样,便是有金山也耐不住消耗。” 柳福儿道:“就像这次,足足耗了两年,要不是豁出去这些年的积攒,这儿不止南边,就是这儿也只怕早已被人吞了。” 这就是不给钱了。 梁帅面色微沉,盯着柳福儿。 柳福儿无畏回视。 从五方鼎力到如今梁姓独大,她和她跟前的所有人耗费不知多少心力。 莫说是他,就是梁二,她也是绝不会交出去的。 “柳氏,”梁帅冷声道:“你莫忘了梁家祖训。” “是什么?” “夫纲吗?还是以夫为天?” 柳福儿淡笑。 “不然和离?” 她声音轻柔,神情却很无所谓。 梁帅登时面色铁青,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柳福儿起身,道:“阿耶身上的毒素应该还未清彻底,若是嫌这里憋闷,不如去别院,那里俢设得极好,更适合颐养天年。” “柳氏,”梁帅气怒起身。 柳福儿敛襟一礼,冷淡的撇了眼,便转身出去。 门随即合拢。 紧接落锁。 “盯好了,除开郎中,不许任何人进出。” 柳福儿冷声吩咐。 门侧候着的汉子望了柳福儿背影,赶忙应声。 回到书房,周围没有别人,柳福儿才面色沉凝的坐定。 写好一封信后,她让老常尽快送去蜀地。 老常有些担忧,“没事吧?” 身为管家,梁帅被关的事,他不会不知。 柳福儿摇头,朝他笑了笑。 “暂时看来没事,以后就不知道了。” 老常叹气。 “郎君应该还要过一阵子才能回来吧?” “等东边都处理妥当就回来,”柳福儿见老常抑郁得不行,她笑了。 “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 “现在不是十几年前,而今的梁家也不是从前。” 老常点头,捏着信去鸽房。 柳福儿望他耷拉着的肩膀,心头暖暖。 便是为了他们,她也会扛住。 回到内院,没等进院子,就被个怯生生的丫鬟拦下。 “城主,刘夫人请你过去。” 柳福儿看她,有些眼熟。 “你早前可是在客院?” “是,”丫鬟点头,大眼望来,“奴叫翠柳,早前就在客院,刘夫人来了之后,常管家便安排奴和敏枝一道服侍。” 柳福儿笑着点头,随她走。 “夫人身子可好?” “好呢,”翠柳弯起眼睛,“就是每日晨起之后,脾气不大好。” “不过敏枝姐姐说,夫人已经好许多了,早前还中毒时,更暴躁呢。” 柳福儿侧眸。 “敏枝是……” “是夫人的贴身大丫鬟。” 翠柳赶忙应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