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亡故,其他人连个咳嗽都没有呢? 河东田家使者更是提出,莲妃素与公主交好。 而公主早已嫁做朱家妇。 各种内情,实在不能不让人揣测。 这话顿时得到其他使者响应。 众人纷纷要讨说法,说到激动之时,甚是按住佩刀。 朱宕眉头紧锁,平了这个,就按不住那个。 眼见就要闹成一锅粥,他大喝一声。 待众人安静下来,他道:“我知诸位心中疑惑,说实在的,我这心里也是嘀咕得很。” “这样,你们给我些时间,我定会给诸位个满意交代。” “多久?” 众人立刻追问。 朱宕迟疑。 先皇之时,自外表实在看不出什么。 可若验尸,那就是大不敬。 即便他现在一人之下,也不敢行此事。 可若不给个交代,这些人定会报与各处。 倒是烽烟四起,他和出来这边的朱家军,怕是要交代了。 “我尽量快。” 他道。 “不行,”众人异口同声。 “十天,”众人对视,最终田家使者开口。 “也好,”朱宕拱手,“十天后,我定会给诸位个交代。” 众人还礼,盯了畏缩在朱宕身后,怯怯望来的病弱皇子,讥讽咧了咧嘴。 就这么个玩意儿,也妄想当他们主子的主子。 众人很快离开。 “朱大人,”大皇子揪着朱宕袖管。 “你真的有办法?” “臣会尽量想法子,”朱宕柔声道。 “那万一,”大皇子梗了下,小心翼翼的道:“他们会不会……”打过来 他眼底闪过一丝惊恐。 朱宕抿了嘴角,没有回答。 也没法回答。 自先皇崩世,情形似乎一下子调转。 而今这里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 若事情没个定论,怕这里就会聚集天下所有的刀兵了。 大皇子顿时两腿打颤。 他不想打仗,也不想见血。 “殿,圣人”朱宕下意识的喊出口,又急急改过来。 “朱大人,”大皇子一把抓住他,“你一定要找到阿耶死因,万万不能授人与柄。” “臣领命,”朱宕想拱手,但袖管还在大皇子手里,他只能躬身。 “臣送圣人回去,”他半搀着大皇子进临时改成的内殿。 坐到舒服的榻上,看着周围熟悉的陈设,大皇子的心略微安定下来。 他松开手,拿过内侍端来的热浆。 朱宕盯着他,见他喝了几口之后,颤抖的手渐渐平静,才拱手告辞。 回到暂时落脚的院子,他面色沉沉。 寻来最为得力的几亲信,他道:“可有什么眉目?” 几人摇头。 “再查,”朱宕咬牙。 “只要是人为,就会留下痕迹。” “我就不信,半点踪迹也寻不着。” 亲信们安静的退了下去。 朱宕锁着眉头,盯着桌角的砚台。 明明帝都近在咫尺,偏偏唐皇就出了事。 而今的情形,他进不能进,不然定会被诬。 可若退,他带了几乎全部朱家军出来,就这么回去,怕再无机会出来。 那他筹谋半生的计划,就尽数付诸流水了。 这让他如何甘心?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