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已经不光感谢她爷们了,谁都感谢。 连牛掌柜喂牛喂马很辛苦都感谢到了。 牛掌柜才给小红加完餐回来,喂了一颗苹果,小小姐让的,说今儿半夜还有一颗。进屋看到这么热闹,也跟着感谢了一番,他替自个和四壮表达心意。 钱佩英对闺女说“瞅着吧,一会儿喝完酒,更得唱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就会那两句,那妹妹被他们唱的一直在道上走,也够累的。” “哈哈哈,”宋茯苓一边哈哈哈笑得露出小嗓子,一边让她奶非吃烤鸭皮,“皮香。” 马老太:嗳呦,这么多菜,这孩子别说话啊,倒是闷头吃啊。再说皮香什么,皮怎能有肉香。 “奶,路上我和你说吃烤鸭,我做到了吧。” 马老太举着鸭架猛点头:嗳呦,烤鸭香的狠,香得狠,就爱这一口。滋溜,老太太还喝口米酒。 这十个菜给大伙吃的,四喜丸子里的菜汤都用饽饽蘸没了。 宋茯苓听到好些半大姑娘们,在席间对她表白说心里话道: 头一回,让放量吃,不是给分餐。 不是在大过年的,会因为谁多吃一块肉少吃一块肉就挨骂,有的还会挨筷子敲头上一顿抽。 姐姐们告诉宋茯苓:“自从有了胖丫你,你不挨揍,被三叔三婶和你祖母宝贝着,俺们这些姑娘们也跟着很少挨揍挨骂了,谢谢妹妹。” 宋茯苓听完能说啥,只能劝:“别放量吃啊,咱还有半夜饺子呢。” 半夜饺子,那叫更岁交子,新旧交替。 这里人也管过年饺子叫“万万顺。” 而且不光煮饺子,还煮面条,那叫用金线串起的金元宝。 这顿饭,足足吃了一个半时辰,按现代时间算就是仨小时,可见席间得多热闹。 连宋茯苓都有那么多姐姐和她说心里话,更不用提宋福生了。 宋福生都已经记乱套谁家谁家,耳边就没招消停,都在借着酒劲和他表白。 和他讲述过去的苦日子。 和他说眼下的生活有多么不敢想象,多么希望福生兄弟要一直一直带着他们。往后,指哪打哪。 有的那汉子,在听到宋福生举杯说:“好日子才刚刚开始,青山在,人未老。明年这时,向天、向地、向身边人证明,靠着双手,会一年更比一年好。”激动到差些掉泪。 宋阿爷望着一排排孩子,更是大笑得好几次都呛到了。 听到这些孩子们,齐声背三字经,争先恐后用粉笔在黑板上写字。 后头,三小时结束饭局,大伙也是为出去看高铁头他们打拳,比赛跳山羊、俯卧撑。 要不然,妇女们还收拾不了桌子呢。 这一大帮人的饭碗和菜盘子且得刷一阵子。 可要是有人,问妇女们累不累,等会儿还要擀皮包饺子。 她们一定会大笑着告诉你:“不累,吃这么好的饭菜还累?” 喝的脸色通红的宋福生,在辣椒房烧完火墙,趁着没人,都去包饺子听闺女讲话本子了,吃炸麻叶、吃冻梨,吃糖葫芦,那一炕一炕的人。 他一把搂住钱佩英,呼着酒气,非要在窄窄的辣椒拢地里高难度的跳舞。 一边跳一边唱: “嘿呦嘿嘿,嘿呦嘿,管那山高水也深。 嘿呦嘿嘿,嘿呦嘿,也不能阻挡我奔前程。 嘿呦嘿嘿,嘿呦嘿,茫茫未知的旅程,我要认真面对我的人生。” 钱佩英大笑的回搂住宋福生:“他爹,你这曲不好,咱俩这一蹦一蹦的,跟要踩地雷似的。” 守岁不能睡的。 钱米寿双手抱着一根已经化到开始淌汤的冰棍,都忘了吃,困得直点头,又被马老太给扒拉醒。 马老太还抢过小娃冰棍,将汤都给舔没了,重新给了米寿。 米寿本能地接过冰棍塞嘴里咬。 在这里,所有家都是如此,也都习惯过年一定要守岁。 比如陆畔,他就习惯了。 尤其是当他爹问道:“就没有瞧上过哪家姑娘吗?一个也瞧不上?”他更是一激灵,仅存的那点儿困意都烟消云散,表情不变,“没有。” 而城里的宝珠,是望着天有点儿蒙蒙亮,大年初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