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畔不敢都给挤出来,它不是一个两个,全挤完,担心宋福生就没法走路了。 只能小心翼翼用针将线穿进一个个水泡里。 穿完一个,剪开,再穿下一个。 这样从线的两边脓水就能慢慢流出来。 期间,宋福生连翻身都没翻身,可见已经困到什么程度了。 这时候要是有人要宋福生的命,非常轻松,他都会没有感觉。 陆畔忙完后,已经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就在这时,亲卫兵进来通报,头都没敢抬,声音也压到最低,说顺子和小全子来了。 陆畔冲亲卫兵挥了下手让先出去,他又给宋福生盖了盖毯子,将蜡烛熄灭,这才出去。 …… 小全子是疼醒的,醒来就管他师父要止疼散。 一折腾,吃了药,发现师父眼巴巴瞅他,这才想起来不能睡了,少爷那面指定等的急。 “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不啦师父,我还是说完了再歇吧。” “好小子。”顺子使劲搂了搂小全子。 “师父,你变了,别总这样,肉麻。” “嘿!那改踢你?” “嘻嘻,还别说,我还是适合挨踢。” 就这样,两位小厮又活泼起来了。 一个感恩眼下没饿死战死,那就挺好。 一个感恩没像常大常二似的丢命在这异地他乡,只丢条胳膊就能见到少爷师父,还真的给少爷帮了大忙,那就挺好,说明他有用极了。 从这个侧面看,可见陆畔择人的眼光很单一,连小厮都是一个样。 他自己闷,心里的真实想法却很喜欢没心没肺话还多的人。 单独的帐里。 沙盘上面摆着两颗手雷。 陆畔先扫了眼小全子的胳膊,扫了眼坐的地方。 小全子却拒绝,不好这样的。 噗通跪在陆畔的面前。 更何况,他想跪,睡醒一觉,看到少爷真实的坐在自己面前, 有少爷有师父的地方,就是“国公府”,就是有“家”,就是天堂,很幸福啊。 “少爷,小的将所知情况通通向您禀报,宋头?不是,宋叔,也不是?”师父你总冲我使眼色干啥。 怎么才开口就遇到难题。 顺子心想:你不能叫宋头,少爷才是你的头。你不能叫宋叔,你没有资格叫。 “先生不是在仓储衙吗?他押运回来后,听说您带兵走了,没有嘱咐上您,极其不放心。 连续几夜没睡,思来想去,觉得哪支粮队都不中用,觉得任何人都不会用心至极,就利用职务之便,夜探仓储衙,偷地形图,就是这么知晓您在哪的。 一路上,被耽误了,最后就只能来这里。 先生说,您要没到,就守株待兔……” 陆畔打断:“是谁给善后的?” 在他看来,地形图被偷走,查出来是要砍头的。 宋福生竟还能带队出来,可以说是个奇迹。 “没人给善后。” 陆畔没有想到,宋福生本身就是个奇迹。 “记下的?” “回少爷,是,过后都没人发现,就可见先生当时得多么?”多么能死记硬背啊,不得背一宿啊?那脑子都得用废了。 当然了,让他小全子脑子使废了也记不住,还是先生大才。 血泡后,陆畔心里又是一热。 “接着说。” “接着先生就使唤人去找几位小姐了,不知少爷对点心店的宝珠可有印象,宝珠去了齐府……” 小全子将几位大小姐捅破了天一样折腾,包括陆畔的几位姐夫,昏迷的都被吓醒了。 到了后期,几位姑爷更是主动帮忙掩藏露出的马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