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各家看起来都差不多,你想选出拔尖的,就闻闻她家抹布有没有味儿,擦完桌子,用手蹭一蹭桌子面黏不黏,检查柜子下死角,用手抹一把他家窗纸是不是一手灰。 记得,时不常就去,不要走漏消息。 然后将每一次抽查各户的表现记下,你不能最后要选出前三名时再检查,告诉告诉他们每一次的抽查结果都被记入,他们一颗心被吊着还能松懈?” “马妹子,你说你咋这么能个呢,真的,”任三叔真心夸赞。 能个,就是利害的意思。 马老太眉毛微挑一下,哼,还行吧。 总之,类似于这种要寻宋福生的事,马老太全给拦下了。 老太太能拿主意的就拿,拿不下的就暗示村里人去找任族长。 是,任族长也要考试,不应该打扰,可是比起儿子来,谁让任族长是里正了? …… 宋大伯也出动了,必须让侄子不分心。 本职工作:下田,干完下田的活后,他还给自己找事干,再不躲懒。 大伯和高屠户一起,不仅将宋姓奶牛们衣食住行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而且还放牛、放骡子。 哪怕那些奶牛按照木牌已经归属村里别家照顾,他俩也主动的揽事说:“快些将牛给俺们吧,天好,让奶牛和骡子们出去放放风溜达溜达,别憋生病。” 真怕村里哪家传出,有奶牛和骡子病死或打蔫的消息致使侄子分心。 挥舞着小鞭子,俩老头天天跟在牛群后面,身上还背着筐,能捡点柴捡柴,能挖点野菜是点。 有时候见到那小野花长的带劲儿,大伯还给采几朵。 这不嘛,“给。” 大伯正脸上带笑,将一捧小黄花递给钱佩英。 “您这是?” “给福生插上,摆眼么前,看书的时候瞅瞅。” 惹的葛二妞翻个白眼。 这老家伙一辈子就没采过花呀朵呀的,终于采了一把,就在她急忙将脏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想接过时,那老东西胳膊一拐,给了侄媳妇。 …… 宋阿爷右手抱着一个小木箱,左手挎着一个大包来了四壮和牛掌柜家。 坐在牛掌柜的炕上,阿爷问他:“心满意足了吧?” “是,呵呵,”老牛头过了被隔离的天数,终于回到自家住住上新房了。咋那么舒坦呢,真舒坦。姑爷对他不赖,给盖新房子置办家当还给零花钱。 “那你回去吧。” 牛掌柜:“……”他才住上一天。 阿爷说:“真的,你得回城了,老伙计。我想着城门眼下应是开了,咱家还欠着那些押运伙计的工钱,你拿钱回去给发发,别欠着。今年是个灾年,让人拿到工钱也能心里有底买点儿啥。” 阿爷还考虑到,咱家点心店和镖局眼下不开门了。 怕呀。 福生万万次强调过,目前挣钱不是主要的,不能为挣钱贪财冒险,一旦要是有人得病,回头就是一个传染俩。 传染,他懂,就是过病气呗。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外面俩大买卖不开张了,但是咱好不容易拉起的队伍不能让它散。 总是要有人回城里安抚给他宋家押运的伙计,告诉他们一声,现在停止营运。 因为咱们城里是这种情况,并且还不知外地翻没翻地龙闹没闹灾,不敢冒然出门,一趟押运走那么远,出点儿啥事就是人命的事,实属担不起。 这是对内对伙计们要说的话,给他们吃定心丸,不是不干了,为你们着想,是要等一等,稳一稳。 对外,招揽买卖方面更要有细致人给好好解释一番,不接单是为哪样,如果你家有着急要运输的就不要等,不着急的可以揽单子,就是出发日期不定。 包括点心店同样是,总是不能贴出告示就日日关门。 “我懂了,老爷子,我这就走。” “你等下,给你这木箱,”打开箱子,里面全是散的银钱,有铜板有碎银。 阿爷说,“不要去找福生要钱咧,先挪用大伙的发给他们。” 生娃子那里全是银票整钱,老牛头去找福生,福生还要出门兑换,就是不兑换听完也分心,不行的,要念书。 老牛头说:“好,那我拿这些。” “另外,这个包袱给你,你要见那么多押运的汉子,日日与人讲话,咱可不知那些人的村里有没有人患病。你戴上口罩香囊,这包袱里我还给你装了点药、艾草条。” 牛掌柜补充道:“对的,要如此。等回头我到了城里,再买上一些石灰,将镖局和点心店归拢归拢,撒上一些石灰。” “中中中,就是这个意思。老伙计,我不是让你一人走,免得你支应不开,”阿爷探头道:“进来。” 四壮和宋富贵就进来了。 四壮,是保护这一匣子银钱的,免得外面乱,路上有人抢钱。 没听说吗?村里都来那些穿的破破烂烂讨饭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