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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节


太香了,他有点不适应。
  更不适应的是,长这么大,从来也没长时间的守在屎坑旁边。
  这味道是真熏人,再加上那香味一混,熏的人脑瓜仁疼,比血味难闻多了。
  总之,陆畔答题略有分心,心里总是在琢磨着:回头应该向皇上和祖父提议,茅房和考棚离的太近,这样真的不合理。
  晌午,到了该统一吃饭上厕所的时辰,每位考生都先将试卷小心翼翼放在卷带里,背在胸前。
  这才能被准予分次分批的排号去打煮饭的水,喝的水,上厕所。
  也就是说,宋福生想单独给陆畔一些吃喝之类的,自从试卷发下来后,完全不可行。
  突然发现他俩人遇不上了,分次分批的原因,想像今早一样一起蹲茅坑刷牙洗脸,不成了,只能在路过陆畔考棚前俩人对视一眼。
  不过,宋福生上厕所回去时,路过陆畔的舍号,有见到那小子在午休,竟然在旁人忙着吃饭时他睡觉。
  也不知那小子吃没吃饭。
  而睡醒后的陆畔,下笔如有神,明显比上午有精气神多了。
  直到三日后,三天一场,共考九天三场。将第一场的试卷收上去、第二场的试卷还未发时,宋福生和陆畔才又肩并肩站在一起。
  宋福生面对比他还高大半头的陆畔,眼神闪烁了下。
  陆畔点了下头,意思是:放心,还有许多吃的,姐姐给带的肉脯类还没动。
  宋福生又挑了下眉眨眼。
  陆畔再次点了下头:放心,叔,夜间休息的也不错。
  宋福生拍了拍自己的脸盆,陆畔立马就默默跟上。
  宋福生脸盆里是热水,他在考棚里用小炉子特意烧的,正将一半热水倒进陆畔装有凉水的盆里,倒完后将小木盒放在井边石坛上。
  陆畔先瞅了眼大半盆水:晌午不需要洗脸,洗脸也不需要用热水,叔刻意给他倒这么多热水,应是想让他沐发。
  伸出手,陆畔就去摸宋福生假装不经意间放在井坛边的皂盒,才打开盒子他就知道自己没猜错,微不可及地嗅了下鼻子,恩,是沐发的。
  宋福生眼里含笑,主要是笑,你看,这小子假如在他旁边舍号,他俩真的能打小抄,
  与他多默契,一个眼神就明白啥意思,那小子摸皂盒和打开盒子的手速更是又从容又速度快。
  人家也没偷偷摸摸,大大方方的表情,然后一般人还看不清动作。
  就在宋福生和陆畔一人一个盆,在井边石坛上齐齐弯腰洗头发时,看守考生们的衙役无语。
  干啥哪?晌午打水是让你们煮饭吃饭,都啥时候了还沐发?你俩洗个澡得了呗。
  真的,就没见过这样的。
  排号来井边打凉水的考生们,也很是侧目呀,他们不敢想,进贡院考试还能有这种洗头发的操作。
  有个人的手就悄悄摸进了皂盒,陆畔额上全是沫子,闭着眼洗头就给此人手腕抓住。
  “嗳嗳?松手,”谢文宇揉着手腕,疼死了要。
  拧着眉看陆畔,干啥呀,又没有偷别的,他不就是想蹭点儿沐发的吗?
  三天了,他也想洗洗好不?
  后来,这个中午,谢文宇甩动着带茉莉香的长发,林守阳一手夹着脸盆回考棚,一手拽着一缕湿发闻了闻,还挺香,回头让管家也买。
  还有王哲发,他就在宋福生他们后一趟考棚来着,打水遇见也蹭了顿洗发精,不洗要黏成了条,宋福生瞟了他一眼扬了扬下巴准许用。
  陆畔觉得自己沐发完好像重生了一般,终于干净了一些,感觉活了过来。
  空间里的宋茯苓:
  “爹,我预备装话梅的盒子哪去啦?”
  “爹,我给你的香水,它怎么不变回来呢?”
  “娘,你有没有好好变呀?”
  钱佩英摆上四菜一汤:“有认真变,我都喊变变变看我七十二变了。”
  宋茯苓拦住宋福生想要上饭桌,双手插腰道:“我的口罩。”
  “什么口罩?”
  “就是放在茶几上那个。”
  “我考了一天,你不问问我考的咋样,就知道管我要这要那,别闹,爹得赶紧吃饭,我给陆畔了。”
  “爹,你怎么能不问问我就给他?那是我亲手做的口罩。咱不提古代姑娘家的女红不能随便送人,就说,我都没有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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