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媳呀,不准让胖丫洗碗,她再给洗碎喽。” 嘱咐完这点后,老太太仍不放心的琢磨: 等赶明闲下来的,必须再单独嘱咐嘱咐钱氏:不准用这套贵重的饭碗送饭之类的,尤其是不能让你闺女送饭,你闺女总丢东西。 话说,胖丫今儿穿的不行呀。 啧啧,你说她这脑袋拿东往西,刚才就忘提了一嘴让孙女趁着人没来前换身衣裳。 穿的那是啥呀,一点儿不新鲜。 那孩子上身好像穿的月牙白的衣裳,下面是粉裙子,裙子倒是还中,就那衣裳,一点儿不好看。 马老太很不喜欢月牙白的颜色,小姑娘穿那么素干啥呀,就像家里有啥事儿似的。 你看每次奶给配的,那才叫俊。 “找我呀?嗳,来啦来啦,”马老太带小跑下台阶,离开三儿家,已经顾不上返回去给孙女配衣裳。 今儿很凑巧的,宋茯苓本人认为,她还真就打扮了一番。 首先,从面料上来说,她在村里很少穿缎子料,今儿破天荒,穿的是一身缎子衣。 老妈新给做的,用月牙白色带暗纹的料子,里层缝着一层小薄棉,这样既不臃肿在这季节穿还保暖。 下面粉裙子是她自己配的。 因为老妈用剩下的粉缎子给她做了双绣鞋,她自个给鞋又做了个绒绒球,一只鞋一个大绒球缝在上面,用柳絮棉做的。 然后是她手指甲,在空间里给指甲抹了一个淡粉色,米寿今儿还拽她手说:“姐姐,你中毒啦?” 为了逗弟弟,她给嘴也抹了粉色唇釉,问弟弟:“你看我嘴中没中毒?” 当时,正美着呢,坐在镜子前梳头发等老爸到家,陆畔就来啦。 “进来吧,来,”宋福生礼让,示意陆畔先走,先进屋。 陆畔刚一进小楼,眼神就落门口处的绒球绣鞋上。 他仔细地瞅。 宋福生顺着他眼神看过去,这一瞅,急忙弯下腰捡闺女的两只鞋塞进鞋柜里。 这孩子,大大咧咧的。 其实也不怨孩子。 咱现代人进屋就将鞋脱在门口,尤其是来回穿的鞋,嫌麻烦也懒得放进柜里,到了古代就不中了,闺女家的物什要藏好。 趁这功夫,米寿先脱了下鞋,换上他的小拖鞋待客道:“哥哥,不用换拖鞋的,直接进来吧。” 陆畔:“……” 你当我傻呀,你如此一说,我能不换吗? “拖鞋在哪里。” 宋福生推着陆畔说不用不用,可陆畔仍是换了。 他坐在鞋凳上,顺子立马挤进来,正要噗通跪地给替换。 陆畔一个眼角风扫过去,意思是换你的,别管我。 到了宋家,如若处处还要人伺候,宋家人看着别扭不习惯,他也会不自在。 换好鞋,客厅里,陆畔抬眼间就:“……” 顺子情不自禁说:“哎呀!” 哎呀,也太像样啦,这是直观第一感受。 难怪宋老爷子不让先来这里,说是来了这里,那几家就没法看啦。 顺子心想,别说你们几家,就是我,我这种略有薄产的看完了,回头到了自家,也会觉得没有先生家里好。 “这四方的是书桌?” “不是”,宋富贵急忙给顺子讲解: “这是饭桌,你打开下面抽拉一下,就是一个大圆桌,我给你打开瞅瞅。 我和你说,做这桌子真不该给钱,当时要是我在,指定是不能给他的。 那师傅学会了这想法,备不住能挣好些钱呢。” 九族的几名汉子打开桌子给顺子展示,还有汉子告诉道:“书桌不在这里,往里面走,踏踏米那里才是读书的地方。” “踏踏米?” “是啊,像炕似的能在上面踩,下面是空的存了点米,那不就踏踏米嘛。” 富贵瞅着顺子笑,这名好吧?胖丫侄女起的,你就说吧,那闺女得多有才,随她爹,多么符合实际。 顺子看了眼少爷的后背,客厅里的人实在是太多,“那咱们去看看踏踏米吧。” 与此同时,宋阿爷正在给陆畔讲字画,讲那字家是你叔写的,这边壁炉上的画是你叔家的闺女画的。 陆畔已经走到沙发后面,正要仔细看字,一听画,又不着痕迹地转身拐了回来,直奔壁炉。 他站在这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