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日,他给茯苓冲完梅子水后,并不是像茯苓看到的那样,放下水杯就回了卧房。 事实上,当时他放下水杯后,急忙快步回房从窗户跳了出去,绕到前院。 在窗外,透过窗帘映照的影子看茯苓,看到茯苓在屋里,将他泡的那杯水一饮而尽。 笑着笑着,陆畔脸上的笑容慢慢变淡。 陆畔将发带紧紧攥在手心里,攥拳放在唇边:你要是能陪在我身边该多好。 “报,将军。” 陆畔立即调整表情,一边沉声说着进,一边动作熟练的将发带系在左手腕上。 耿良进来就看见将军在弄手腕,露出一女子用的发带一角,“禀将军,徐武将军到。” “知道了。” 当陆畔去见徐武将军时,耿良私下问顺子,“将军手腕系的是什么?” “定情信物。” 耿良举着水囊,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啥?” 顺子笑言道:“这场仗打完,回头咱们就有少夫人啦。” “谁啊?” 顺子走了两步,忽地站住脚回头看耿良:“嘿,还别说,你还真认得。” 第七百零三章 我们成亲啦(二更) 耿良觉得吧,顺子要是没告诉他,他也看不出来将军心里藏着姑娘。 顺子这一告诉他,他就处处都能发现不对了。 比如,营帐外,将军忽然站住脚。 马厩里的几名小兵,一边刷马一边在白话着: “我和你们讲,钓鱼那是有讲究的,天越冷,讲究越多。 用红虫钓鱼,以防天冷不开口,用味道浓的虫做饵料。 小勾细线小漂钓平水钓两目……” 耿良的耳朵动了动,他听到将军驻足在那里喃喃着,和里面的小兵一起说出小钩细线小漂钓那句话。 比如,庞副将他们在和将军一起吃饭时,大咧咧嘀咕道: “格老子的,那面儿到底开打是不开打,又特娘的缩回了脖,搞得某吃饭都不香。 就这个饭食,在家俺是要弄香菜葱末酱醋糖还有那个辣面子蘸上一蘸的,那才够味儿。” 将军忽然道,“确实,如此蘸着吃才是滋味。” 副将们、一起吃饭的军师们,停下筷子:“……” 将军被说馋啦? 庞副将连忙出大帐,唤来手下让找伙夫去,他自己馋不要紧,将军馋必须安排上。 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哇,将军想吃这一口怎么啦? 可是全军伙夫们犯愁:我们随军只带有大酱块子、盐巴。别说香菜沫,我们连醋都没有。 在耿良眼里,将军这次最与众不同的地方是:失眠。 这在以前根本不可能。 以前将军在府里,几时几时要做什么,那都是有一定规律的。 将军带兵在外,以前那更是抓紧一切机会休息,卧下就睡,睁眼就忙。 可是你再看看现在。 就比如,此时。 将军大晚上的不睡觉,正在望着黑夜里的长江。 咱也不知道将军在想啥。 耿良听着江水声,偷着打个哈欠,带着二十六名近身侍卫,腰板笔直地站在远处守着陆畔。 第二日,耿良私下和顺子悄悄道:“我说,将军相思病挺重啊。” 顺子作为陆畔的私人贴身小厮,心想: 你发现的那点儿算什么。 少爷从来了这里还脏过几床被褥呢,这事儿他去和谁说?这辈子,他也不能对人讲啊。 少爷那是真想做梦娶媳妇,哎呦我天。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