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书。 此刻,宋福生满脑子就是修书撰书。 杨明远你小子给我等着,我要是落个去修书的下场,我指定指定和你没完。 宋福生深吸口气,“敢问大人,您可知,在下是去哪里当差?” 吏部主事一脸无奈,怎么,还要挑个地方啊? 又不敢得罪宋福生。 因为在京当官的都知晓一点,官身大小在某种意义上来讲,有时并不重要,皇上心里挂号才重要。 在外地做官的,有多少官员为了让皇上眼熟,那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听说,前一阵皇上刚撤掉外地一位官员,理由就是总上帖子报天气,晴天雨天他都报,还时不常上帖子关心圣上身体,给皇上烦坏了。皇上一怒就给撸掉一级。 所以说,别看眼前这位宋大人即将要成为六品芝麻官,但是这位芝麻他可是即将要由圣上亲封,才六品,就已然在皇上那里挂了号。 还真需要有些耐心,不可随意得罪。 主事官忍着头痛,这次科举可给他们吏部忙坏了,忙疯了一般。 好言好气回道: “宋大人,我刚不是说了嘛?您是要听旨的。就连我们尚书大人也是不知晓的,您的官职将由圣上亲自定夺。不要多想,速速去出恭,换官服,打理一番才是最稳妥的。” 唉,他都快要成婆子了。 宋福生大概是看出了对方的无奈,这才没有再多问,接过官服去了指定地点换衣。 换的他这个闹心。 太被动。 媳妇闺女啊,我要去修书了。 小左子跪在地上给宋福生换衣。 他师父小全子已经调头去通知钱佩英她们了。 小左子左右瞧瞧,没人,这才问道:“先生,怎么瞧您不乐呵?” 宋福生拉着脸,系着脖颈处的扣子:“我不乐呵了吗?没有吧。” 就在这时,宋福生隐约听到林守阳的声音。 林守阳正在帮丁坚问道:“探花服,就给穿这么一会儿啊?”丁坚也问,“这就要换掉?” 没错,换掉,马上。 换掉前,请去听你们都被分到哪个部门然后领官服,你们这些人可不用等圣意,已经安排好了。 那些进士们回来了。 “小桌子,快,帮我穿好,”宋福生着急出去寻杨明远。 小左子:“……”先生,小的不叫小桌子,您都叫错过两次了。 —— “怎么回事,啊?怎么一回事。” 杨明远第一反应看宋福生官服,“恩师,这是正六品?”眼里迸发出惊喜。 宋福生一边帮忙递给杨明远翰林院从六品的官服,一边拧眉道:“先别说没用的,我在问你是怎么回事。” 杨明远一副他也不太清楚的状况。 但也算言简意赅。 状元帽子向旁边一扔,忙着换官服又实话实说挑重点道: “恩师,此次殿试的试卷就是您的答卷。 问我们有何补充的,对这份答卷有何看法。 学生一看就激动了,就将您平日里说与我的话都答了上去。 那时候学生就想,大不了同进士。 同进士虽不好,但学生要向人表明,学生就是赞同您的看法。 那时候也是怕给您惹祸,没有直言此答卷者就是口中恩师,用了另一个恩师的名义讲述,然后学生由此得了什么启发。 想着回头万一要是被训责……” 杨明远那时候想着,要是万一被训责,低分低到不能再低,他就说自己瞎编的,回头也不会认宋叔为师。不过,他还是那句话,宋叔在他心里是恩师。 却万万也没想到,自己成了状元。 成了状元那一瞬,他就知晓,原来皇上很欣赏宋叔的观点。 也是由于确定了一点,当那名内官问他师承何人,才敢坦坦荡荡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