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奶。”陆畔打招呼道。 宋福生脸色有些不自然,“没有过一天,他去柳府又来了,我让他给写保证书,哪是那么好求亲的。” “啥、啥书?” 马老太不管那事儿,立马从儿子手里抽出那几张纸看了起来。 看完,她就:哎呦我天,闲的慌是不是?用孙女那话,怎么讲来着,有被害妄想症是怎的。 没影子的事儿,按头让人家孩子给写。 没发生的事儿,以她对陆畔的了解,人家孩子指定口头说了,不会那样,不会欺负她小孙女,完了还不行,让人家不睡觉编。 陆畔他奶和他娘要是知晓,得心疼死。 三儿这谱摆的,臭嘚瑟啥呀。 意思两下,象征性的难为难为,将该说的话说清楚得了。 “走,跟奶走,去米寿那屋,眯一觉去。” 一宿不睡,白天不能写? 宋福生拧眉:“我还没说完话,越是要成为咱家姑爷,越不能让他在这里住,咱家够没规矩的,不能再让外人讲究。” 陆畔心里一热,攥了下拳,满心满眼在重点词上,他成为姑爷了,被承认。 马老太不服气:“这不白天了吗?” “奶,稍等片刻。” 陆畔看向宋福生:“岳父,您讲。” 又重新叫上岳父了。 这一次,宋福生虽心里一哽,但没在称呼上纠正。 …… 陆畔躺在炕上闹心。 米寿躺在他旁边。 陆畔脑中思考岳父刚才提的几点要求。 认了他做女婿,却不是立马成亲。 大郎是茯苓的堂哥,一个姓氏,和别人不同。 成亲日子定在今年过完年后,叔说,到时,全家过完年都要回奉天参加婚礼。 茯苓的婚期,是一定要在大郎之后,这他理解,而且至少有个婚期,有指望。 让陆畔觉得有被难为的是二丫。 叔说,二丫作为茯苓的堂姐,连人家都没有相看。 姐姐先嫁,应当应分,等二丫出门子,才能轮到胖丫。 让他们陆家心里有数,别来了媒人提近期的日子,免得这头拒绝,双方难堪。 之前,宋福生这样那样,陆畔都不觉得那是特意难为,他只看到了宋叔的真情流露。 就二丫的问题,他才真觉得是被针对了。 合着,二丫不嫁,胖丫就要等。 陆畔心想: 叔,在找借口这件事上,您还真不如茯苓。 茯苓当初拒绝他,说的是自个岁数还小。 借口虽拙劣,但他尚算能接受。 话说回来,在战场上,他就想过,如若平安归来,宋胖丫要是再敢以自己年纪小做借口,他就带她出去参观别的姑娘都是多大年纪成亲。 看宋胖丫当着十四五岁的新娘子面前,还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小。 却不想,卡在二丫这里了。 陆畔脚蹬了蹬米寿:“你二伯、二伯母一天天在忙什么。” 这回语气,像王爷了。 米寿侧过身,看眼陆畔,瞧他准姐夫那满脸的嫌弃。 就那么着急? 现在姑父承认了,又不会拦住来咱家吃饭,吃饭总会有机会见到姐姐的。 都见到了,还有什么可着急的,和成亲有什么区别。 早一天晚一天又能怎样。 陆畔语气不太好,又道:“你二丫姐要找个什么样的。” 米寿急了,哥哥是有能量说给二丫姐找夫君转头就能给找到的:“嗳,哥哥别往外对付我二丫姐啊,我姑父,不。” 米寿认为,谁也不如宋茯苓警告有力度,提姑父吓唬哥哥,不如提姐来的爽快: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