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躺椅的墙是假的,有个门。 点缀墙面的落地窗帘拉开,门推开。 其他季节里,陆畔和茯苓躺在椅子上,就能看到外面星空、院里的小花园、假山瀑布,远处的藏书楼。 回到主卧室。 婚床外有一大框。 宋福生的审美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他就喜欢这古香古色床外面带框的。 做的婚床家具像镂空屏风似的,框下挂着飘飘渺渺的红纱,现在已经放了下来。 这话是宋茯苓说的,她第一眼看到时说:挂红纱?废料那么多,给我做衣裳多好,挂它白瞎。再者说,秋天的小风一吹,配着红烛闪耀,更是像里面住着位妖精,妖精像来了似的。 谁是妖精啊? 陆畔。 家里人没听她的,照挂不误。 不过,床外面带框,这回设计和宋茯苓的闺房床又有所不同。 这回掀开纱帘需要向上迈一个台阶,台阶上走两步才能爬上床,床两边配有床头柜,配有双烛台。 只看,红纱掀开,踩台阶上来了,可是,想上床还有一帘,陆夫人给准备的,用九千九百九十九颗珠子串成的红宝石帘子。 叮叮当当,光彩夺目,被烛光照耀真好看。 里面的场景更好看。 床头背景墙软包,最外面长方形黑框,黑框里有一圆形框架,圆形白底、里挂红双喜。 从床头到床上。 大红色锦缎床品上,正坐着一位穿红肚兜的十八岁姑娘,红色更显得她白皙透亮。 姑娘有一头乌黑长发,头发上面半拢,下面披散及腰。 她一笑,唇红齿白。 她的对面坐着身穿红色锦缎睡衣的男子。 男子侧脸英锐无比。 俩人你看我,我看你。 陆畔鸡心领的睡衣设计,露出颈部锁骨,抿襟的长袍,他修长的手指正放在带子,一拽,缎子睡袍滑落,露出坚实的后背、挺阔的脊梁。 “嗳?”宋茯苓嗖的一下从身后抽出一册子,用书挡住微红的脸:“咱俩还没有看这个。” 陆畔从茯苓手里将册子抽了出来,他连看都没看,连问是什么也没问,甩手就给扔了出去。 茯苓想下床去捡,被陆畔一把按住扑倒,到嘴边的话被淹没,只能在心里说: 陆珉瑞,不是,夫君,你听我说,那是那样的书,你确定你不用先学习学习研究研究再来吗? 还有,你别给我扔外面啊,那是我奶给我压箱底的。 只听,伴随着宋茯苓像小猫一般的“哎呀”声,陆畔的睡裤又扔到了床外。 里面先消音了好一会儿,只能听见两个人微喘的声音。 随后,从里面扔出来一条裤子,女子的裤子,以及肚兜。 可想而知,茯苓本人,成了陆畔最棒的游乐园。 他四处去探险。 打小,长这么大,也没去过游乐园,太新鲜。 茯苓能怎么办? 只能窘迫的舒展自己,尽量由承受变享受,任由陆畔,在她的世界里上上下下,进进出出,被迫得到陆畔存了二十三的另一“财产。”他还回回下雨不打伞,他就是一个狐狸“精”。 而陆畔的那张嘴,今日之后,从此也不再只是说话和吃饭。 开发了不少项目。 第九百一十章 时过又境迁,漫漫漫长夜(二更) 姑娘十三岁那年,只是一位逃荒女子。 脏兮兮看不清五官的小脸,稻草一般发黄的头发,瘦弱到手腕上骨节凸出来。 有一天,弟弟收到一位贵公子白给的鸡蛋,跪求得来的。 公子据称是将军,能看出牛气极了。 那目视前方坐在马上的气势,那淡定无比的眼神,离很远开路过来就能让人感知,他不是一般人。 之前,训她们这伙人、训任何人、包括训姑娘的父亲也像训三孙子。 可姑娘有第六感,甭管他们干了什么,直觉那公子不会和她们这种小人物计较。 当时,也就只注意到公子白给的鸡蛋,弟弟好不容易求来的鸡蛋,吃起来比什么都欢喜至极。连看那公子都没看。 公子的脸,不如姑娘眼中的鸡蛋。 男子十八岁那年,去剿山贼更是为查看情况,在路上遇见一位姑娘。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