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累,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去书房捡了衣服穿上,程乐天这么要脸的人,被杜云棠在杜家就干了,那不得作一下,还真乖乖留在楼上等着杜云棠再干他一次?杜云棠想的倒挺美。 于是当杜云棠好不容易应付外楼下的人之后,回到楼上,却看到了空空如也的房间。 “倔脾气。”杜云棠抿着唇自言自语道,夜里还是回了小公馆。 走进小公馆,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杜云棠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楼上一片漆黑,他摸黑进了程乐天的房间,程乐天正在床上睡着,杜云棠将大衣扔在沙发上,慢慢爬上床,带着寒气的手悄悄往程乐天脖子里伸,本意是想吓他一吓,碰到程乐天的后颈才发觉他身上烫得吓人。 “乐天!”杜云棠忙掀开了被子,一把捞起程乐天,程乐天烧得昏昏沉沉,软倒在杜云棠的怀里,呼出一口热气,虚弱道:“云棠……” 杜云棠心跳如鼓,抱着程乐天飞奔下楼,“我带你回杜家,杜家有医生。” “我不去……”程乐天艰难道,他在杜家与杜云棠干了那种事,怎么还有脸去杜家。 杜云棠拧眉道:“现在不是你犯倔的时候。”不顾程乐天的反对,还是回了杜公馆,因为两间公馆距离相近,杜云棠每次都是步行来,倒是不怎么掩人耳目,也不引人注目。 杜家二爷与程乐天这位名伶是好友,这是整个棉城都知道的事,两人有来玩也不稀奇。 夜色中,杜云棠抱着程乐天神色焦急地往杜家走,他挺拔的身姿在昏黄的路灯下被拉得格外醒目,许多还没睡的富贵闲人们便都看到了这一幕。 “叫老许来看人。”杜云棠踢开门便着急地对佣人道。 佣人忙应下去找人。 杜老爷子在楼上正要入睡,听佣人说二少爷回来了,还带了程乐天一起回来,他本想起身去瞧瞧,想了想还是算了,管他呢。 程乐天醒来的时候还是在杜云棠房里,身上穿着件真丝睡袍,全身酥软无力,喉咙干得要冒烟,“云棠……”无人应他,他慢慢坐起身,头内一阵眩晕,遂靠在床头静静地等待这阵眩晕过去。 “乐天,你醒了。”杜云棠端着托盘进来,急忙将托盘先放到门口,坐到床边去摸程乐天的额头,皱眉道,“怎么还是那么烫?” “我怎么了?”程乐天轻声道。 “你发烧了,”杜云棠垂首,羞愧道,“都怪我,那桌上太冷了。” 乐天微‘咳’了一声,仰首道:“我要回去。” “不成,你病还没好怎么回去?”杜云棠强硬地替程乐天把被子拉到胸口,坚决道,“养好了病再回去。”起身去将门口的托盘端了过来。 托盘上装着水与药,还有一小碗粥,杜云棠扶着程乐天先吃了两口粥,才又服了药,抹了抹程乐天额头上出的汗,低声道:“还是烧,要不要打一针?” “不要不要。”程乐天闻言立即往被子里缩。 杜云棠知道他怕疼,见他这样孩子气,拢紧了他的被子,在他眉心亲了一下,“放心,医生说你只是着凉,过两天就好。” 程乐天白着脸没有说话,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你睡吧,我先出去,你放心,不会有别人进来打扰你的。”杜云棠贴在程乐天耳边温柔地说完,爱怜地摸了摸程乐天发烫的脸,转身出去了。 杜老爷子四平八稳地坐在楼下吃早饭,杜盛明吃一口往楼梯拐角瞄一眼,就等杜云棠什么时候下来,见杜老爷子这么淡定,低声道:“爸,你不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杜老爷子拿了片咸鸭蛋挤到粥里,沉声道,“你在外头娶了五个姨太太,我都不生气,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杜盛明红了脸,轻声道:“程乐天可是个男的。” “男的女的有什么区别?除了不能生,不都是玩儿?云棠的孩子,我可不想从不明不白的女人肚子里爬出来,他程乐天是个男的,倒还省了我的心。”杜老爷子悠哉悠哉道。 杜盛明悻悻地缩回脸,心道这家现在真是二哥做主了,老爷子不中用了。 杜云棠下楼,坐到饭桌上,对杜老爷子道:“乐天脸皮薄,家里的佣人我已经吩咐过了,这两天一律不准进我的房,最好二楼也不要去,你们俩也注意着点。” 杜盛明人都傻了,正想说点什么,杜老爷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