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乐天道:“没有为什么。” 这是一种从极度的痛苦中训练出来的深入骨髓的本能,服从, 就能获得安宁。 屋内弥漫起窒息般的寂静, 夏钧深深地凝视着关乐天,“关老师, 换个主人吧,我不会让你疼。” 关乐天长长的睫毛扇了扇,轻声道:“你不配。” 夏钧的瞳孔猛缩,关乐天已经伸手猛地掀翻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倒在地的夏钧,冷淡道:“你和他,都不配。” 乐天:哼,爷很高贵, 你们不配。 夏钧一时怔住,看着关乐天慢慢也走出了这间屋子。 乐天装逼一时爽, 关上门之后又激情后悔,应该先打完那一炮的! 夏钧这个人太聪明太高高在上,比起关乐天这种先天心理有缺陷而懵懵懂懂冷心冷情的人, 他是明知人心如何,偏看不起,偏要玩弄。 关乐天不狠狠打一下他的脸,他就不会正视关乐天作为‘人’的存在,而只把他当成与k斗法的工具人,某种意义上,夏钧与k的确相似,正与邪本来就只在一念之间。 夏钧发现关乐天不见了,从那天跨出他的那道门开始,关乐天就从这个城市消失了。 夏钧来不及整理自己对关乐天的心情,城市里悄无声息的屠杀已经开始,许多上层新贵或是被谋杀或是遭到了意外身亡。 侦探办公室内,周越把材料递给夏钧,“五起了,算上刚开始的钱志辉那一例,加起来是六起。” 如果把夏钧之前一起交给他的也算上,那将会是一个更可怕的数字。 夏钧将五起案子的资料逐一快速翻阅,格外留意了其中两起枪杀案,在看到凶手的风格与关乐天不相符合时,心里稍松了口气。 夏钧从口袋里摸了烟,递给周越一支,两人在幽静的办公室内抽烟,周越用大拇指刮了刮眉毛,低声道:“怎么说?” “他们在暗,我们在明,等着吧。”夏钧吐出一口烟雾,淡淡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么多人死了,总有人获利。” 周越叼着烟,垂着头,面上神情严肃,“说实话,死的都是些有钱有势成天薄削民脂民膏的资本家和蛀虫,没一个干净的,但老子他妈的还是不能忍,把我们警察当什么,眼里还有没有法律!” 夏钧在读书的时候就曾与周越因为人治与法治争辩过很多次,对周越过剩的天真与正义感从来嗤之以鼻。 一直到大学毕业后,两人一个成了随心所欲的侦探,一个成了一板一眼的警察,依旧理念不合。 夏钧总认为自己是对的,在他看来法律的意义在于约束蠢材,而像他这样的聪明人法律即是一种不必存在的束缚,他一直对自己的观点坚信不疑,他的眼里与k一样没有法律。 夏钧陷入了沉默,对周越道:“我想查一个人。” 周越嗤笑一声,“你想查的人还有查不到的?” “查不到,当时只有纸面文书资料,要通过你去调。”夏钧道。 周越抬眼,熬夜的眼中血丝遍布,“难得你也有求于我,说吧,谁?” 夏钧掐了烟,道:“我等会把资料传给你。” 周越要回局子前,夏钧对他道:“你们内部有鬼。” “我知道。”周越挥了挥手,过长的头发凌乱的像杂草,“等我消息。” 雨季快要来临,天空又开始变暗,周越急急忙忙地跑向车站。 夏钧看着周越离开的背影,脑海中迷迷糊糊地浮现一个修长身影,灰衬衣黑西裤,撑着一把大伞,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夏钧的心口又开始闷了,自从关乐天消失以后,他的心情就变坏了很多,半夜醒来时看着身边空空如也的床铺再也无法入眠。 到底谁的温柔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