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宋慈也微笑了一下,“喜欢就好。” 他今天来得早,还赶得上和谢乐天一起吃晚饭。 谢家的佣人对宋慈很客气,连称呼也改了,只称呼‘宋先生’,宋慈知道这是谢乐天的吩咐,特别地看了谢乐天一眼,谢乐天正在喝汤,动作缓慢,嘴唇微张,非常之秀气。 宋慈一直在看他,拿他下饭。 吃了晚饭,两人照例是在床上玩了一场,谢乐天半死不活地脸色绯红,宋慈仔细地观察了他,发觉他这种半死不活,其实还是‘活’的成分多一些,谢乐天很顽强地不肯死,如果真受不了,他不会让宋慈上床。 事后,两人赤条条地在被窝里搂着说话,宋慈抚摸着他凹陷的腰窝,缓缓道:“你拿我当个乐子,是不是?” 谢乐天累了,已经快睡着了,轻声道:“明明是你拿我取乐,怎么还倒打一耙?” 宋慈闭口不言,他一向越是着急越是冷静,谢乐天的心思太狡猾,不见兔子不撒鹰,几次跟他主动示好都是别有目的,宋慈的头脑飞速地运转着,越想越是寒心,低头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睡得平稳的谢乐天,伸手轻捏了一下他的脸。 何禀成养好身体以后出院立刻去向谢乐天报道。 谢乐天成天都在家里,颇有点帐中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意思。 佣人引着何禀成去见谢乐天,谢乐天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现在入秋天气渐凉,他不能脱光了晒,穿着薄薄的米色毛衣坐在藤椅里看书。 “谢主席。”何禀成恭恭敬敬道。 “来了,”谢乐天抬头冲他笑了一下,“坐。” 何禀成坐到他旁边的藤椅上,他心里紧张,一屁股坐下去,没掌握好力道,整个人往前翻了一下,差点连人带椅子摔个狗吃屎。 谢乐天惊愕地望着他,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没事吧?” 何禀成稳住身形坐好,面红耳赤道:“没事。” 在谢乐天面前莫名其妙出了这么大个丑,何禀成来的时候是抱着‘双面间谍’的紧张心思来的,这险险的一跤却是把他的雄心壮志全摔成了个滑稽,红着脸呐呐地不说话。 谢乐天很平静地笑着,拿了手上的书给何禀成,“读过吗?” 何禀成瞄了一眼,是《理想国》,谢乐天苍白带粉的指尖落在淡黄的书页上——“如果不正义的人过得比正义的人更幸福,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成为一个正义的人?” 何禀成的眼睛像是被烫到一样,扭过脸道:“我大学学的是建筑,没学过哲学。” 谢乐天合上书,往后一仰,舒服地躺在藤椅里,呓语般道:“哲学,每个人都该学。” 何禀成的脸色稍微平静了点,“谢主席,我什么时候去水族馆帮你的忙?” 谢乐天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很着急?” 何禀成承认道:“是,我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 谢乐天对他微笑了一下,“有时间可以耽误,我真羡慕。” 谢乐天的柔与弱正是他最强大的武器,何禀成忍不住在他这个带些凄惶的笑容里心颤了颤,他又有点手痒了,手痒的同时也立即传来了若有若无的疼。 他的手被宋慈那一下捏出了心理阴影一样,一对谢乐天起邪念,手就疼。 那一点疼提醒了何禀成,无论谢乐天看着多么柔弱多么迷人,始终也不是省油的灯,何禀成沉声道:“谢主席给个准话吧,不要吊我的胃口。” 何家的人身上好像天生都带了一点蛮劲,谢乐天微笑道:“后天你过去。” 何禀成脸热了,“好!” “先生,”佣人过来了,“宋先生来了。” 何禀成脸色一变,立即垂下了脸,双手都忍不住发抖。 谢乐天注意到了他的异变,没多想,只对何禀成道:“你出去吧,我让人跟着你,他不会为难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