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深雪一再告诉自己,事情已经圆满解决,就当不知道让部长夫人道歉的真正原因,可,八点十分,苏深雪还是让何晶晶备车。 八点二十分,女王出行备注为:前往何塞路一号和首相先生有事情商量。 九点,车子开进何塞路一号,这次进地不是家属停车场,她现在不是首相夫人自然不能进家属停车场。 车辆被挡在贵宾停车场数十米电栏之外,何晶晶下车和安保室交涉。 约十五分钟后,犹他颂香的私人管家出现。 管家告知女王,首相先生今晚在官邸宴客,先请女王入内稍候,他已让人通知首相先生。 管家把她领到首相书房门外。 迟疑片刻,缓缓走进那扇门内。 首相办公室书房有两层,第二层为首相私密空间,苏深雪的脚步停在楼梯前,看了楼上一眼,那个空间承载了她和他多少的缠绵时光。 英国人是察言观色好手,马上让女王自行找座位,他去给女王准备饮品。 书房第一层设置了待客客厅,苏深雪找一处显眼位置坐下。 时间已经来到九点半,经这么几个耽搁,心里的怒气似乎也少了一半,也许白天找上门会好点,或许,不找更好。 开门声响起时,苏深雪正对着天花板发呆。 进来地不是管家,而是书房主人。 犹他颂香手里拿着放饮品的托盘。 散发着淡淡香气的土耳其红茶摆上桌面,也不问她来的原因,犹他颂香站于一边,深灰色半高领毛衣配同色系直筒休闲裤,以这样着装宴客,看来今晚的何塞路一号客人和首相先生交情不浅。 犹他颂香身上的毛衣苏深雪是有点记忆的。 喝了一口茶,抬眼。 逐渐消退的怒火因犹他颂香的云淡风轻甚嚣尘上。 茶杯重重往桌面上一搁,脚底一个大发力,一个大跨步,苏深雪直挺挺站在犹他颂香面前,握紧拳头:“你总是这样,你每次总是这样!” 犹他颂香微微敛起了眉头。 被誉为“天之骄子”的犹他家长子自然不会知道,她口中的“你每次总是这样”所指为何。 苏深雪心里冷笑一声。 “首相先生不是总号称工作很忙吗?不是号称文件堆满了办公室吗?” “苏深雪,你又在说莫名其妙的话。” “首相先生既然工作那么忙,就请别再插手何塞宫的事。”手在半空中挥舞着,“还是在你眼里,苏深雪自始至终只是一款什么都不会,比较贵的吉祥物。” 犹他颂香的眉头皱得更紧。 该死的,身高的差距导致于她在气场上严重处于下风,踮起脚尖,恶狠狠,问:“是不是你让人打电话到华盛顿?” “女王陛下杀气腾腾找上门就为了这个?”皱紧的眉头稍稍松开。 就为了这个? 让她连着眉头深锁几天的棘手事情在他眼里成了“就为了这个。” 怒气更甚,双手紧紧揪住犹他颂香毛衣领口:“你凭什么干涉我的事情,那件事情我可以解决。” 这几天,她签了几份对科技部长夫人的限制文件。 犹他颂香瞅着她,和她形成鲜明对比地是他的态度,即使眉头还是没有松开,但那双眼眸眸底却是带着淡淡笑意。 该死的!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可笑吗?”大声吼出。 “谁说你可笑了。” “你明明在笑。”再踮起脚尖。 “我没在笑。”犹他颂香说这话时,眼睛轻飘飘往着一侧,眉头松开,眸底笑意更深。 还说没在笑! 循着犹他颂香的目光,苏深雪看到摆于一侧的装饰橱清晰映出她和他现在的样子,由于身高差异,她揪住他领口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在发脾气,反倒像在演绎投怀送抱。 怎么可能对这个人投怀送抱。 松开手,苏深雪后退一步,想再去狠狠叱喝他,但……嘴一张,却是变成:“犹他颂香,你混蛋。” 不错,声音是够响亮,但连她自己都觉着,这是在撒娇。 撒娇!她不可能和这个人撒娇。 顿脚,不该是这样的结果,总之都怪他,怪他以那样的表情看着她。 以那样的表情看她,还穿着她为他挑选的毛衣,她也有错,错在选这个时间点来找上门,更不该去揪他毛衣领口。 不去揪他毛衣领口就不会发现他颈部上的抓痕了。 抓痕位置她再熟悉不过了,她心里也晓得那来自于谁之手。 昨晚,她醉得不省人事,今天醒来另一边位置凹陷的枕头,让苏深雪越想越慌,她可是好不容易摆脱了他。 现在,唯一还在装腔作势地就只有板着的脸。 板着脸,恶狠狠盯着他。 似乎,这会儿,他很是乐意和她耗的样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