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礼甩开图巴巴的手,站在一旁冷冷看着桑温。 “当初你的朋友带着在你云途做下的那些事情的证据,和你现实生活中的详细资料联系到我。” 桑温缓缓开口:“当初那人可以联系到我,自然就可以联系到别人。” “……我哪里来的什么朋友。” 周文礼站了一会儿,将桑温话中的意思消化干净,轻笑一声:“你该说我的仇人。” 桑温纵着怀里的毛不辣一路拿着肥脚爬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顶着毛不辣,看着一脸小贵族气的周文礼:“你对我的伤害,我可以念你一声你的年纪小,留着你慢慢教育改造,等着你反悔而厌恶过去的自己。” “但我没资格替别人说一声原谅。” “你做过的事情,你清楚自己从当中得到了什么利益。” 桑温的声音清朗,却压迫感十足:“总会有这么一天。那么不巧的是,就是今天。” 图巴巴转身回了房间,临走前瞥了周文礼一眼。 哼了一声。 咎由自取,不外乎如此。 夜色深下去。 周文礼一个人站在客厅里,他很累了。 和家里的争吵、和班杰尔的求情告饶、和图巴巴桑温的针锋相对。 “……哼。” 他在客厅走了几圈。 那些让他耗去了太多的精力。 周文礼有知道错的是自己,知道对桑温和图巴巴的叫嚣不过是迁怒。 但是谁管呢? 走到这里了,难不成还能回头吗? 回到过去做一个良善却普通的人。境遇就能好过现在吗?就能风光过吗? 不能。 他知道。 周文礼调出光脑,找出自己的作品。 他有些自恋的将这篇作品从头到尾念了一遍。 念完之后,又念了一遍。 我应该学桑温的。 周文礼叹气。 桑温已经彻底成了周文礼的心结。 他活在了桑温的阴影下,走不出来半步。 曾经他不想自己走出去,他试图将桑温扳倒,但是没有成功,事情还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桑温……桑温…… 桑温写得真好,周文礼觉得自己在《星河远处》的时候,已经学到了一些桑温的皮毛。 如果再学下去,未必决赛就会输得狼狈,未必班杰尔会气成那副模样。 可我写得也好。 我写得真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