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叫他们忍痛割爱,把这个东西送与你了。我看他们天幕山财大气粗,也不会在意这点儿小东西。” 这边是在说笑了,弹云苦着一张脸的无奈道:“主子这说的是什么话,静安海什么好东西没有,何苦就贪这一点儿东西了。这东西再好,也不过是一件死物罢了,有的时候那自然是好的,没有也不过就是这样了。我跟着主子这么些年了,这点儿见识还没有么?” “你能有这样的见地,那自然是最好的。再怎样的被人吹嘘得百般珍贵的东西,到手了也不过如此而已。万不可因小失大。”弹云是元清章一手提拔上来的得力干将,十分不想看见因为一点子东西就迷了心智。好在弹云也并未叫他失望,一路兢兢业业的跟着他到了现在,倒是比以前身边家族里传下来的死侍还要有用些。现在身边群狼环伺,他又恋上了一个不容于俗世的男人,家中还有一个未婚妻要打发。天幕山的剑宗眼看着又是一个极大的障碍,千头万绪实在是叫人难以再分神处理这些勾心斗角。 “眼见着这天幕山的人是不喜欢我们把他们放在心上的公子抢走了,这才第一个晚上就这样的迫不及待,倒是让我抓了个藏得颇深的尾巴,也算是意外之喜,聊以安慰我心中见不到阿陵的不快。”元清章是不喜欢这样的树大根深的宗门的,因为这意味着想要对付他们会很难,越是年久日深的大派宗门,往往藏着的底牌就越多。很有可能在你费尽心思以为要就要胜利的时候,苟延残喘的大派宗门便会给你爆裂的一击,把从前的所有功夫全都毁坏殆尽。何况天幕山虽只有一个剑宗声名赫赫,现在江湖上多少活跃的人都是自剑宗出来的,但别的宗门也不惶多让的让人可怕。 元清章深深地眯了眯眼睛,指骨不禁紧紧地握了一下手上的瓷杯,蔓延炸裂的裂缝便如陡然断裂的沟壑一样层层叠进的破裂开来,这杯子却仍旧是保持着一个完好的形状,甚至元清章还松松的托着这个杯子喝了一口茶,待到放在桌面上的时候才算是了结了它的一生的炸裂成几瓣的倒在桌上。 “我查过这个红袖,的确是一个普通的被王家人迫害的孤女,在观音山上看见的那一幕,也并非做戏,并不存在什么冒名顶替。”弹云皱着浓黑的眉毛,艰难的道:“那些仇恨也是真真的,我们出发去洪州,也不过是临时起意罢了,谁能想到陈公子家中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可若说是客栈中的那一个,又太过直白了些,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他不是什么简单的在客栈中做活的伙计,尤其是去内城的时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就差在脸上些我是别人派来的探子了。”弹云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倒并不是什么可怜红袖的身世,而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看走了眼,认为这就是一个寻常的身怀仇恨的女子。在静安海中,每个人幼时便受训如何做一个出色的暗探,长到了十五岁才能被选拔成为不同的身份,他就是因为成绩优异,又得了元清章的眼缘,才做了身边的近卫。每一个人都已经把这样的血统深深地刻在身体里了,一眼便就知道每个人掩藏的身份。 “这也不怪你,我也是到了这里才醒悟过来的,要怪就只能怪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是我们技不如人。”元清章哼笑一声,眼中异彩连连,“这位剑宗宗主,只怕早就知道阿陵身边的所有事情了,传闻说他冷若冰霜,不管外物,即便做了剑宗宗主之位,宗门之中的事务还是座下的弟子处理。可是今日单单从这书墨来看,我却根本就不相信威名赫赫的剑宗宗主戚梦棠只是一个醉心武艺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了。” “这又是什么缘故?”弹云不解的换了一个茶杯续茶递给元清章,旁边挂在床榻两边的连理缠枝灯散发出幽幽的蓝光,映得元清章的脸颊也是玉石一般的坚硬冰冷之感。 元清章胸有成竹的一笑,眼中尽是解开谜题的泰然自若和精光熠熠,“若戚梦棠真的是个不管俗事的吉祥物一样的人,那这个夜游宫的左护法是如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