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清就醒了,他伸手将床边的人重新捞进怀里。 婉烟的后背抵着他温热坚硬的胸膛,感受到他的温度和气息,心里空空落落的位置慢慢被填满。 她顿了顿,很轻地开口,语气中辨不出情绪:“陆砚清,景宁姐被抓了。” 这是意料中的事,可等到真正面对的时候,婉烟难以形容此时的感受。 她亦师亦友的伙伴,走了条不归路,将自己也搭了进去。 陆砚清低头,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蓬松柔软的长发,鼻尖是她清甜好闻的栀子味的发香,他知道婉烟心里不好受,但白景宁知法犯法,已经不是第一次,她原本有回头的机会,但她却选择了一条路走到黑,毫无悔改之意。 他压低了嗓子,声音温沉:“不要难过,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怀里的人许久没说话,只是默默转过身,轻轻回抱住他。 - 两周后,婉烟和陆砚清一块出院,婉烟是轻伤,但陆砚清还需要再休养一段时间。 这次爆炸事件警方迟迟没有公布具体情况,据说跟宋家的纷争有关,而康译云阴险狡诈,也在这次事故中趁乱逃脱,他身中两枪,情况比陆砚清好不到哪去。 出院后婉烟推掉近期的一部分通告,每天准时回家照顾陆砚清。 她从网上搜罗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滋补汤,熬给陆砚清喝,尽管每次味道都一言难尽,但陆砚清都很给面子地喝掉一大碗。 刚出院那会,两人负伤来了一次,导致陆砚清快要愈合的伤口绷开,第二天不得不去医院重新缝针,以至于婉烟再也不敢造次,回家后立刻义正言辞地提出跟陆砚清分开。 “为了你的健康着想,我觉得咱们还是分房睡。” 面前的小姑娘说得一本正经,一想到那晚的旖旎画面,她脸颊一热,粉唇抿着,圆澄的眸子严肃认真地眨了眨。 陆砚清对此也只是淡定挑眉,似笑非笑地伸手捏了她软白干净的脸颊:“你确定能忍住?” 某人不咸不淡的一句,婉烟顿时脸涨得通红,像只炸了毛的奶猫,抓着他的手,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虎口:“我是那种色/欲熏心的人吗?” 陆砚清忍不住笑,“当然不是。” 晚上。 婉烟主动抱着枕头去了客房,洗过澡后还悠哉悠哉地贴了张面膜,抱着ipad开始看电影,她特意搜了某个喜剧大师的搞笑片,婉烟看到一半才发现是鬼片。 整部电影开头挺搞笑,但鬼怪的造型却让人瘆得慌,青白的脸,口中吐出的猩红长舌,再加上恐怖的配乐,便有些阴森森的。 婉烟就是那种平常不敢看鬼片,但一旦开始看就控自不住好奇心的人。 她屏气凝神,趴在被窝里一个小时,愣是提心吊胆地将这部喜剧鬼片看到了结尾。 结束后,婉烟将手机丢在一边准备睡觉,闭上眼后,过了几秒,电影里那张女鬼鲜血模糊,凄戾尖叫的恐怖嘴脸却在脑子里越来越清晰。 直到女鬼朝她伸出惨白尖锐的五指。 婉烟猛地睁开眼,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个激灵。 她正准备开灯,客房外传来不轻不重地敲门声,咚咚咚三下。 婉烟下意识抓紧被子,心脏在胸口狂跳不止,直到听到那道温润低沉的男声叫她:“烟儿。” 婉烟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忙不迭地开了灯,直接冲过去开门。 门打开的一瞬,陆砚清还没来得及反应,面前一道清灵纤瘦的身影直直的跑过来,他下意识伸出手臂,将小姑娘接了个满怀。 有他在,婉烟顿时安心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