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屈服了。 这事,就那么雷声大雨点小地揭了过去。 不妨碍其成为仙魔两道上下,所有人口中津津乐道,风靡一时的传言。 据说,根据倒悬剑山弟子友情提供,倒悬山主拔剑时的剑式,起码有过将近一百八十个不同的版本传说。 据说,根据魔宫人士友情陈述,魔尊当时口头意思意思说劈破军使的两道雷霆,已经螺旋爆炸旋转上升道九九八十一天,大有继续增长的乐观势头。 简直绵绵无绝期。 可见谣言不能够轻信。 四人谈得也很高兴。 身为见多识广的大乘大能,他们自然比起寻常修行者来说,要见得远,想得深。 于是四人谈着谈着追忆往昔,追忆起了破军使曾经女装过的峥嵘光辉岁月。 无尘方丈慢悠悠抿了一口茶,悠然叹道:“实则那时候,老衲见那位镜月施主第一眼时,便识出其真身,可惜碍于破军贪狼二使,一直不得明说——” 无尘方丈停了话,关切问脸色刹那变青的院长:“院长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有所不适?” 院长:“……” 他感受到了一种,和江云崖如出一辙的,难言的憋闷。 说好大家一起被蒙在鼓里,原来你早就知道真相。 说好大家一起惺惺相惜,携手成为六宗之耻互相取暖—— 你们却早已脱离了耻辱柱。 院长和江云崖的心态崩了。 等牌局终了,他们两个留下来喝茶,相对无言。 仿佛有说不尽的言语,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江云崖先起了个头:“你记得我们是如何开始打牌的吗?” 院长神容稍稍一动,答道:“记得。”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久到魔尊尚未出世,道尊也不过是个崭露头角的少年。 江云崖与院长,在他们这群人里面,中不溜丢。 往上,无尘方丈与玄山掌门已然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成年修行者。 往下,玄和峰主倒悬山主舒遥,大概还没出世。 他们十二三岁活泼过头,猫嫌狗憎,当然是年纪中不溜丢那批。 江云崖和院长岁数相若,门派相近,师长相熟,当然很有缘。 每个人在少年时,都会有一个假想敌。 假想敌叫做别人家的孩子。 江云崖和院长两人尚算幸运,江长星对晚辈宽和慈爱,老院长沉迷读书,自然不是那等把别人家的孩子天天挂在嘴上的家长。 奈何他们的同门师兄弟是。 他们同门,搓着手,搬着板凳,似乎是打着觉得他们两个天生有缘,必会决出个高低胜负的心,天天在两人耳边念叨着,诶诶诶你看隔壁那个xxx怎么怎么样。 这个年纪的少年,是最经不起一个个挑拨的。 江云崖和院长自然是不免把对方当作了假想敌,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他们咬着牙,卯足了一口气发誓要发奋图强,将对方踩在脚下,来维护自己的尊严。 结果是,江云崖和院长曾有过一段非常勤奋好学的时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