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谢谢大哥!”景昭笑眯眯地说道。 他迅速回头冲雨烈摆了个鬼脸,唬人很成功。 没过一会何典就出来了,他一看到这俩人便明白了,回头跟刚才给他传话的人道了声谢。 何典带着他俩走到一旁墙根,道:“这么突然来访,可有急事?” “没错,”雨烈说道,“元麾军一队两名侍卫正在被押来刑部的路上,你知道这事吗?” 刑部每天有大大小小的案子,不过那两个侍卫他确实有印象,因为案子还是热乎的,刚被人告案,犯人还没押来。 “你们说的事我知道,就一个时辰前,被人匿名告发到刑部,说有两个侍卫断袖,私通男男之情什么的,强烈要求刑部治罪。” 景昭愤愤地说道:“看我回去不收拾了那两个人!” 雨烈问道:“可这事有哪条刑律写了可以判其罪?” 在刑部多年,何典也混了个小官当,刑法的事他一门清,“确实从未听闻,这事要我说暂时没法判。” 景昭松了口气,“还好,那他们会没事吧?” “不好说,要看后续了。你们也是元麾军的,这事是丑事,一旦在军中传开闹大了,对你们军部影响会很差,到时候判处就不会轻松了。” 正说着,押送范时毅和廖子彬的刑队到了,他们三人远远看了一眼。 何典问道:“就是他们?” “对。”景昭答,“这几日估计他们得住大牢了,麻烦大人多照顾照顾?” 何典连连摆手,“哎,不敢不敢,只是这身衣服的官位大了些,我本身在破风地位还不如你俩。” 雨烈提醒道:“他们两个不是破风的人,只是普通侍卫,你要保护好自己身份。还有一旦有进展就传信过来。” ”好的,知道了。“何典欲言又止,”不过我还是给你们提个醒,我个人不太看好结果。“ 皇宫毕竟是个肃穆端庄的地方,这里的生活千篇一律,刑部今日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抓人,更何况当时那么多人目击,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议论着这件事。 …… “听人说了吗,有人看到他俩在树林里亲嘴儿,懂吗?就是那种男人亲女人的那种亲!” 这句话引来了旁边人的哄笑,似乎是这个说法超越他们认知太多,刺激太大,爆发出了惊呼和嗤笑。 “男人和男人?这怎么可能?”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说道。他声音太大,以致于他们挨得近的也马上听了去,顿时炸了锅。 一队的人都是和范时毅廖子彬朝夕相处的,事情发生最震惊的莫过于一队其他人。雨烈和景昭归队值勤的时候,仍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雨烈明显感觉到,旁人看他俩的眼神也怪怪的,但不敢太表露。 原启过来向他们解释,“粱允征早就带人散布谣言了,还添油加醋一番,顺便抹黑你们俩……太不是东西了,一张嘴脏得跟臭水沟似的,景昭还是个孩子呢。” “没见过有人这么上赶着找死的。”雨烈看向景昭,见他有些呆滞,“你没事吧。” 景昭摇摇头,他如果和雨烈真的在一起了,任凭旁人怎么说他都不会在意。现在八字少一捺的时候被人这么说……他!不!服! 原启又道:“现在大家心里都不定呢,可一旦有了苗头,隔天来人给道风,就能变成大火。对他们二人而言,只会发展成越来越不利的局面。最糟糕的情况是,上头只会迫于压力砍了他们脑袋,本来两个小兵的命也没人在乎。” “人之多言,其言可畏。”雨烈点头同意。 景昭听着原启的话,怒气冲冲道:“那还等什么,乱散谣言的疯子,先让他们住嘴!” “现在已经没用了,一传十十传百,我们怎么管得住所有人的嘴?还是想想怎么救他俩吧。”原启道。 三人沉思着,旁边好事的人声音大了点,被他们听见,原启登时怒气上头,吼道:“都住嘴!瞎传谣言也犯军纪的知道吗!同僚遭难,你们就这样恶意揣测别人。” 好事者呛道:“你们跟他们这么好,莫不是也好男色吧!” 原启气不打一出来,要不是还在值勤,早就发作和他们打起来了。 “等着,日后案情水落石出,你们必须为今日对同僚的诬蔑道歉。”雨烈平静地说道,那语气就连原启和景昭都快信以为真。 其他人果真不再废话,景昭拉着雨烈背过身去,“什么意思?可以翻案吗?” “相信我,回去跟你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