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烈渐渐收起了嘴角的笑容,视线却始终放在景昭身上,“这次朝廷的情报还挺准的,摆明了知道那些赌庄是我们的地盘。” “是,属下也奇怪他们是从何得知的。”谷旌说,“再者那儿只是和雇主接头的地方,再怎么查都查不出什么。” 雨烈忽然想到了什么,“除了赌庄,其他接头点,不论大小,可有异动?” 谷旌努力回想了一下,“嗯……好像有,最近实在是事情太多,很多报过来的消息我也只是匆匆看一眼,一些小事便自动忽略了。属下有罪!” “不怪你。”雨烈皱起了眉头,心里反复推演着事情的起因经过,“五长老那边有进展了吗?” 一个黑道刺客组织,一个当朝官员,里应外合才可能达到眼前的局面。当初五长老将集会的消息泄露给天星阁,后来对天发誓要将功补过,雨烈自然好好利用五长老和天星阁的关系,让他回去查清楚天星阁究竟和谁在同一条船上。 “目前还没有。” “加派人手,一定要尽快查明,我们才好对他们进行下一步计划。” “是。” 朝廷那边一直由南霁阳坐镇,主导对破风的侦破,父王母后相继离世的那段时间他也是下定了决心不再听他父亲的,于公于私,他都认为该铲除了这个组织。 范时毅随时受他调用,指哪打哪,光是风首城就跑了好几趟。春时赤昆叛乱查出的那些机密资料他们也没有放弃任何一条记录,挨个地查,总算也摸清了破风的轮廓。 正当南霁阳和范时毅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突然传来了破风堂被一举端破的消息,紧接着江百里就来殿上主动认罪,说自己联合江湖门派用了手段,找到了贼窝。如此大功一件,南霁阳自然不能说什么,只是对他先斩后奏心存不悦。 没过多久,破风解散的消息也传到了大殿之上,范时毅心里舒了口气,“陛下,既然他们决定解散,那追查破风的事是否也能结束了?” 江百里制止道:“贤侄此言诧异,这个组织行事诡谲,毫无人道,你怎能确定他们不是打了个幌子呢?再者说,就算真的解散了,朝廷怎么可能放任这么一批恶贯满盈之人继续逍遥自在?” 范时毅和他争论起来:“可他们已经知错,现在想要悔改,若这点都满足不了他们,当今朝廷又怎能称仁?” 南霁阳到底是少年气性,一句话听得刺耳他就给人扣帽子:“范时毅,你妄议朝政,纵容凶犯,该当何罪!” 范时毅却没有一点惶恐,只是配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