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他根本无法回答。 上道观找诏书和玉玺,根本没道理啊! 他拱拱手:“冒犯诸位道长了。” 在老百姓谴责的目光下,一众汤军灰溜溜地下了山。 消息传到汤府,汤诚愣了一下。 “没有?” 难道是他想错了? 军师也不由皱眉:“莫非是咱们多虑了?这一切不过是个障眼法?” 谢家四口人,一人死守宫门,一人故意在宫门外求死提升士气,还有两人故布疑阵,搅乱他们的思路,拖延他们的时间。 这个思路不是没有可能。 汤诚经他提醒,不由瞪大眼睛:“所以到底有没有诏书和玉玺?为什么佟氏和谢茂没在侯府也没在道观?” 军师叹道:“或许,这些都只是为了动摇军心、煽动百姓罢了。又或许,诏书和玉玺就在谢家人身上,他们早就逃了。” 汤诚:“……” 所以,他一直被人耍得团团转? 他气急败坏道:“好你个楼秉!老子倒是小看你了!” 军师却摇首道:“属下倒是觉得,或许有人在暗中为其谋划。” “京城内外皆有我的人,什么人手能伸这么长?” 军师道:“将军忘了陛下春耕遇刺一事了?” 那场刺杀,明显就是故意在百姓和百官面前上演的戏码。 而楼秉是如何筹划的,放冷箭的刺客到底是谁,他们到现在都没能查出。 可见,京城还有组织存在暗处,且能与楼秉联系上。 汤诚沉默片刻后,下定决心道:“围皇城三日,三日后,必取皇城!” 五月初四,汤诚率兵围攻皇城。 禁卫军拼命死守,双方伤亡惨重。 五月初五,汤诚在皇城外厉声质问:“谢策,你爹的尸体还在宫门外躺着,都已经发臭发烂了,你怎么还不打开宫门给你爹收尸?你难道要做个不孝子!” 谢策字字泣泪道:“我父忠君报国而死,我必遵父亲遗愿,守卫皇城,诛杀逆贼!” 汤诚又问:“皇城里面剩的粮食不多了吧?你们还有多少箭可以用?反正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何必白白送死!” 皇宫里的吃穿用度都是最上等的,尤其在吃这一块。 御膳房每日都需要最新鲜最高级的食材,必须当日采购,不留陈粮,所以皇宫里储存的粮食并不多。 确实坚持不了几天了。 谢策冷冷看着城下的汤军,大声质问道:“我等是为保家卫国而死,可你们呢?你们是为了某人的野心而死!想想你们先前死的弟兄,值得吗!” “……” 汤诚的耐心已然告罄。 他手举长剑,高声厉喝:“都给我冲!谁先冲进宫门,必定加官进爵!” 同一时间,庆军在昆州城外安营扎寨,搭建塔楼。 六万大军,在战场上调度不是件容易的事。 搭建高塔,就是为了利用旗语进行传令,军队会根据旗语及时调整攻城方式。 这一套旗语,庆军早就驾轻就熟。 蔡仁带着副将站在城楼上,远眺庆军营帐,说道:“只要咱们死守昆州,拖住庆军脚步,等大将军解决完京城和越州,就能亲自领兵剿灭东安王!” 副将均深以为然。 昆州城内粮草充盈,守个一两年不成问题。 而庆军只要攻城,必有伤亡。 他们要做的是不断消耗和拖延庆军。 蔡仁觉得这实在不是一件难办的事儿。 五月初六,楼喻亲率六万大军,缓缓逼近昆州城门。 六万大军齐步进发,旌旗蔽日,甲胄森然,鼓角齐鸣,气吞山河,令人望而生畏。 仿佛黑色的巨浪奔涌而来,以摧枯拉朽之势,即将冲毁脆弱不堪的城墙。 守城的将士不全是西北军出身,有不少都是从其它地方州府调来的,何曾见过这般恐怖的阵仗? “咚——” 庆军距城十里。 “咚——” 庆军距城五里。 “咚——” 庆军距城不过三里。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