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宿秦皱着眉头,“我是说生日宴会也别办了,如果办得太豪华,又是送房又是送车的让他感觉到自卑,我会觉得很内疚的。你觉得呢?” 赵新月又因为他的顾虑周全哽了一下。 “我觉得你说得对,房子车子的……不适合做十八岁男孩子的生日礼物。”她安慰道,“也许你可以买个令人难忘的生日礼物送给他,让他体验一下普通人的友情。” 宿秦答应着赵新月,两个人走完了长长的河道,前面就是商业街了。 站在人来人往的商业街入口,宿秦忽然停住了脚步。 “赵新月,我……” 赵新月也停住了脚步,向他看去:“怎么啦?” 宿秦皱紧了眉头,看起来格外的凶。他朝她的脸慢慢伸出手来,似乎想抚摸她的脸颊。 就在赵新月思考这个二货究竟想做什么的事情的时候,他的手忽然一转方向,“啪”一声重重地拍在她的肩膀上,拍得她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赵新月,对不起啊。”宿秦对她凶巴巴地皱着眉,似乎正在经历什么非人的痛苦,“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最好的异性兄弟了。” 赵新月:“……” 这个脑回路,难怪能和宋容屿做朋友…… 宿秦说完这句话以后,眼眶有点红,不敢看她的眼睛。他像是被猎人惊动了的动物,因为急于逃命,被追赶似的侧身快步离开了。 赵新月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涌入人群里,如一粒脆弱的砂糖落入了滚烫的热水中,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 尽管宿秦脑补得天都快塌了,但赵新月很快就明白了“包养事件”的真相。 第二天中午阮轻栝带了午饭,赵新月一个人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遇到了音乐教室里见到的女人。她和另外两个女教师走在一起,赵新月听到别人叫她“夏老师”。 夏老师也在人群中看到了她,稍微怔了一怔,就对身边的老师说了些什么,朝她走了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呀?”她笑着问道。 “我叫赵新月。” “请问这个位置有人吗?” 赵新月赶紧摇摇头。 夏老师于是坐了下来,一边拿纸巾擦了擦筷子,一边打量着她有些迷惑的表情。 “是不是在想,我们又不熟,为什么我要跑过来找你一起吃饭?”夏老师又问道。 赵新月用筷子夹起一片土豆放进嘴里,一边小口咬着一边摇摇头:“我猜肯定是因为宋容屿……”她想到了什么,强调,“如果你是为了调查学生关系来的话,这趟白来了。我和宋容屿只是非常单纯的朋友,我们没有早恋。” 夏老师笑出声,她用筷子拢了拢米饭:“不用这么紧张,我不是古板的人,也不想知道你们的关系。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夏橘,是学校新来的音乐老师,宋容屿小时候来我家学过音乐,他的钢琴就是我教会的。” 赵新月“啊”了一声,道:“能教出宋容屿这样的学生,那你钢琴一定很厉害。” 她的感叹完全是下意识的,夏老师欣然一笑:“谢谢夸奖,但现在宋容屿已经比我厉害了。” 一提到宋容屿,赵新月眼睛瞬然亮了起来:“他弹琴的确很好听。” 看着她发出毫不违心的夸奖,夏老师却摇摇头:“老实说他是我见过最有天分的学生,但很可惜,由于某些原因,他的水平一直停滞不前。”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我昨天去找他,就是想邀请他替我参加《爱乐说》的录制,节目组除了请我,还请了他最喜欢的好几位小提琴大师,这些大师也许能给他很大帮助,他竟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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