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钱收了,就当是借的,等有能力了再考虑还钱。 虽然刚才下车要钱的不是张张,她连那法拉利车主的脸都没看到,而出租车司机也不知对方名姓。但是张张的手碰触到钞票的时候,脑海之中立刻就浮现出了那车主的脸。 她现在的视角是他手里的钞票,钱包里鼓鼓囊囊一大叠,看厚度上万肯定是有了。 然后她看到了许多颜的脸,他真是个俊秀的帅哥,五官极为精致,人也极年轻,恐怕二十岁都不到,长得比影视明星还好看。有钱又有颜,心善的男生,让张张的心内产生了一丝不太一样的感觉,好像是某种从未有过的那种涩涩的滋味从心中弥散开。 她努力将自己的视线从那帅哥的脸上挪开,看看周遭,有否线索,只瞥见钱包一角露出来一条边的身份证,上面有个名字:许多颜。 有了名字,知道了长相,将来还钱就容易多了。 张张将这个名字和钱数记在了随身的小本本上。这本子上已经记了不少人的名字,都是肯借钱给她的人,以及他们借给她的钱数。 不管这些人是不是真指望她能还上这点钱,但是张张早就下定决心要还钱给他们。还的时候人家收不收她管不着,让她昧着良心占便宜不还,她做不到。 将小本本放回了书包里,她的手又碰到了那个从枕头底下拿出来的小布包。 这小布包里是一枚铜钱,是她在垃圾场里捡到的,当时这枚铜钱掉在一个破损的梳妆台抽屉与背板之间夹缝里。那个梳妆台不是什么古董,只是个现代样式普通木头的旧货。而且年头久了,木材变形,贴皮卷边,早不成样子,当废木头卖了。 而这个铜钱脏兮兮的,就像是乡下人做鸡毛毽子用的那种底托破铜钱,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样子。 张张却在触摸到那枚铜钱的时候,脑海中出现了古色古香的房间,穿着清朝人衣服的身影。这枚铜钱与其他铜钱躺在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里。一只戴着玉扳指的手,从盒子里抓了一把钱,赏给了一个跪地的人。似乎是主人打赏下人的样子。 而后画面一转,那个接赏的下人垂垂老矣,临终时将这几枚铜钱交给了子孙,叮嘱说是光绪年间得的赏钱,图个吉利。孩子们可没有老人那么念旧,大清早已经亡了,留这些个念想有什么用? 接下来这几枚铜钱一直被埋在地下,与金条银元一起不见天日。再被翻找出来时,金条银元被人拿走,几枚铜钱却没人当宝,分给了几个小孩子耍着玩。 画面零零散散匆匆而过,不过这枚铜钱的来历也能差不多理清了,还真是个古董。 张张根据那铜钱上的字抽空查了一下资料,才彻底搞清,这枚铜钱是铜元小十珍的一种,安徽方孔光绪元宝十文一级铜钱,市价8万上下。当然这种东西市面上也有仿制品,如果不是行家,很难分辨真品和赝品。交到派出所,人家也不一定收。又不是那种现钞和金银的,寻常人怎么会将这枚小小的铜钱当真? 爷爷说这种古物,年头越久越值钱,既然是张张发现的,不如就由她先存着,当嫁妆本。等将来上大学缺钱,或者急用钱什么的,再卖了不迟。 如今可不是就到了急用钱的时候? 临下车,张张问了一句:“师傅,您知道医院附近哪里有典当行或者古玩店么?” 司机给指了个路,说看到过一个典当行,离着并不远,走着十分钟之内,跑着三五分钟就到,不值当打车。张张谢过,匆忙拿着一麻袋生活用品跑进了医院。 一路小跑,回到刚才那间手术室门口,气都没喘匀,就看门已经开了。还是刚才让她签字那个医生,招呼她:“小姑娘,你跑哪里去了?怎么才来。让人喊你半天。” “对不起,我回家拿钱去了。”张张紧张问道,“我爷爷怎么样了?需要住icu么?” “病情暂时控制住了,没有太大问题,不过需要住几天icu,人还昏迷着。”医生交待了一句,“小姑娘别怕,老年人这种手术后一般都这样,顺利的话明天早上能醒过来。icu有专人护理,也有医生定时巡视。你省了请护工的钱,家属每天只有一小时探视。交完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