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照的喜欢是何种喜欢,赵三思始终没想明白,几次开口想问问身旁这些人,但话到了嘴边,她又觉得莫名羞耻,只得作罢,但越是想不明白,她就越是抓心挠肺地想要一个答案。 苦恼地要命。 于是,自打送明昭公主出宫后,这些成日围绕着她的人都明显感受到了这位小皇帝的愁眉苦脸,尤其是花容这个成日跟在身旁伺候的人,看她做什么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这两日都是上午被丞相骂得惨兮兮,下午被太傅骂得苦兮兮,她心里着急又有些心疼人。 眼瞅着太傅又被气得拂袖而去了,花容悄悄走出来,愁眉苦脸地同李忠贤来道:“公公,您说皇上这两日是怎么了?” “您成日伺候在侧,你都不知道,咱家就更是不知道了。”李忠贤偷偷往殿内瞅了一眼,小皇帝嘴巴倒像个认真在念书的,但那眉头拧得跟疙瘩似的,满脸都是心不在焉,也难怪这几日丞相和太傅的脸色就没好看过。 这几日小皇帝安分守己地不像话,但就是太安分守己了。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啊,越是如此,李忠贤这心就更是忐忑不安,琢磨了片刻,又道:“皇上不喜欢享受,平日也就让你们姐妹贴身伺候,这两日可同你们说过些什么?” “没有。”花容摇了摇头,“皇上素来就不是个话多的性子,只有偶尔提起贵妃娘娘时,她才多几句话,自从那日送明昭公主一家出宫后,皇上倒是连贵妃娘娘都不提了。” 李忠贤心里咯噔一声,“当真?” 花容点了点头,又朝里头看了一眼,贴近李忠贤道:“也不知皇上心里在想什么,公公是不知道,今儿皇上批折子时,折子拿反了不说,还将汪大人的折子涂了很多墨点,这才气得丞相神志不清,在殿内当着皇上的面摔了茶盏。” 李忠贤有些不知说什么好了,半晌才呐呐道:“那……那皇上没生气?” 花容摇了摇头,“公公瞧皇上何时朝咱们生过气?奴婢在她身边伺候了这些日子,也只见皇上对贵妃的事情上,才有些拗……” 对此,李忠贤是深有同感,兀自琢磨了会,“明昭公主那日走后,你在殿内伺候的,可知道丞相和皇上都说了些什么?” “那日丞相来了之后,皇上吩咐奴婢去奉茶,其他说了什么倒不知晓,等奴婢再进去时,只听丞相在劝皇上,说皇上年纪尚轻,见过的女子少,才轻易被迷了眼……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了,大抵就是这些。” 李忠贤暗自磨牙,“那皇上当时是什么反应?”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