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以为人人都跟你们一样,喜欢当鹦鹉?”蔡隽冷哼了一声,甩开了李忠贤拉着自己的手,“本相不过是担心皇上真被你撺掇着又生出什么心思来,委婉地劝了皇上几句罢了,至于那位顾氏,本相半个字都未曾提到。” “你的意思是你没提夕贵妃的事?”李忠贤愣了一下,又有些不信,“那这几日皇上怎么这般心事重重的样子?” “宫中如今可是没有夕贵妃了,公公还是慎言些的好。”蔡隽睨了他一眼,继续冷哼了一声,“皇上如今这年岁,正是懵懂易多想的时候,公公不好生伺候仔细了,成日就东想西想些无用的,不撺掇些好事儿,就撺掇些不入流的事,你还好意思来问本相的罪?” 李忠贤不死心,“那咱家怎么听说,就是丞相那日见过皇上之后,皇上才这般的?丞相当真没对皇上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来?” “不三不四?”蔡隽被他气笑了,瞧了瞧天色,也懒得跟他争,今日是他家那醋缸夫人的生辰,他许诺要早些回去的,“皇上这几日心不在焉,本相也瞧出来了,但问过了,她也不说,明日开始,她就要上朝了,公公有这个时间和本相争,还不如快些去找找让皇上这般的源头,免得在朝堂上说些鸡同鸭讲的话,那就让大臣看笑话了。” 李忠贤瞧了瞧他的神色,见他面色坦荡,不似在撒谎,又瞧着有小太监匆匆过来了,便也就不纠缠人了。 “李总管……”小太监远远瞧着他了,立马跑了过来,见到蔡隽也在,又匆匆行了一礼,这才朝李忠贤低声道:“花容姑娘说,皇上找您有事儿。” 蔡隽也听到了,虽然有些好奇是什么事,但想起家里的醋缸,只好捏了捏眉骨,“李总管有事且去忙。” 李忠贤听到小皇帝找自己,自然是忙不迭地往回敢的,匆匆和蔡隽打了招呼,就小跑着去了承乾殿。 花容就在殿外焦急地等着,见到人过来了,才堪堪松了口气,瞧了一眼里面,朝李忠贤小声道:“皇上为了贵妃新换宫殿的事生气了,公公可得小心些。” “……”李忠贤原以为是什么大事儿了,不过说到是那位夕贵妃的事,倒也不意外人会这般大动干戈了,同花容一样,见人突然又这般闹起来了,反倒松了口气,只是他自认为自己对这些宫妃的安排,是十分细致了,“皇上怎地为这事生气?” “之前皇上突然问起先帝后妃的安排来,奴婢便都如实说了,皇上觉得贵妃娘娘和人挤在明杏宫是受了委屈,有些生气。”花容极快地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又催促道,“皇上一直在等着公公,您快些进去吧。” 李忠贤同花容客气了两句,这才小心谨慎地朝殿内去,赵三思仍旧坐在书案后面,十分端正,一张脸板着,显而易见的生气了。 李忠贤看了一眼,就赶紧跪了下去,“奴才参见皇上。” 赵三思也没叫他起身,“谁叫你把贵妃安排去明杏宫的?”说着,又觉得自己这话不够表示自己的生气和愤怒,又站起来,把案上的那本《论语》扔了过去,“你是吃了熊心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