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教训,这女人怀胎最是脆弱的时候……” 说着,昌平侯夫人又自己用帕子捂了嘴,不说了。 顾夕照知晓她想说什么,无非是又想到了她当年的假孕,后面的滑胎罢了。 赵三思这个憨货,不懂她们母女的话里话,只以为这对母女是喜极而泣,招呼着他们一家人都往殿中去,赐了座,让人上了点心,她坐在主位上,双颊不知何时也红了,努力招呼着顾家这对威严没甚多话的父子。 昌平侯父子毕竟是镇守边关的将臣,此番进宫,肯定不只是诉家常,还要上奏一些边关的朝政之事。 因此,寒暄了半个时辰,赵三思叫来了蔡隽,和顾家父子议论起边关的事来,而顾夕照就带着几个女眷去了她的长乐宫。 当年顾夕照传出有了身孕的消息,昌平侯夫人也是来过长乐宫的,眼下瞧着长乐宫依旧,心里头还是有几分欣慰,不让顾夕照去忙活,也不讲究那些敬称谦语了,拉着人的手倒是痛快地说了起来,“你这个傻孩子,还好福大命大,不然你真要给先帝陪葬了,为娘怕是要哭死去……” 顾夕照知晓她母亲对她的疼惜,当年她和赵瑾做戏的事,除了她师父知道,她连家人都没告诉过,得知她要进宫时,她父兄只是再三叮嘱她不要当那些红颜祸水,要学前朝的那些贤妃。唯独她母亲含泪不舍,告诉她在宫中要万事小心。 诚然,昌平侯对她的疼惜,她是看在眼里,也能感受得到,但她最需要家人关怀的年岁里没有感受到这种温情,往后,便总觉得自己不需要,也亲近不起来了。 是以,昌平侯夫人这番哽咽的话,除了让她觉得心头微微发涩之外,更多的是一种不知如何回应的无所适从,只能拿着帕子替人擦了擦眼泪,安慰了几句,等人情绪一缓过来,立马就转移了话题。 “母亲,眼下天气严寒,我以为你们收到皇上的消息,至少得腊月初才能到京城,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可莫是父亲急着回来教训我,这才快马加鞭地日夜兼程吧?” 昌平侯夫人摇了摇头,下意识地替顾家父子说起情来,“你父亲全靠自己的功勋爬到如今的位置,为人威严了些,你也莫放在心上。实不相瞒,你父亲早在收到消息时,京中就有人来送消息告你的状……等皇上的消息再送过来时,我们已经准备启程了,这才比你预计的早到几日。” “告状?”顾夕照细细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可是如何告我的状的?” 大抵那些话有些难听了,昌平侯夫人张了张嘴,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罢了,你管他们如何说,眼下注意自己的身体,护好龙胎才要紧。” 顾夕照下巴点了点,“那母亲可知是谁?” 昌平侯夫人摇了摇头,“那封书信就是突然出现了,你父亲当时也没有查出来,倒也不知道是谁。” 顾夕照垂眸,唇角勾了勾,她倒也能猜到是谁,“那父亲可是信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