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活祭大鹏成为禁忌,一切有关的东西被视为不祥,全部埋进盐洞后面的土沟。 宁淼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白冰冒着风雪连着出去三日,总算带回有价值的大鹏羽毛。 “宁,也给我看看。”白翼随手取过一根羽毛,在手里掂掂,“倒蛮轻的。” “对啊,质量和密度不对称,哼,真相只有一个。”宁淼一拍脑袋,“嘿嘿,哥可是当年算过上千次空心球体积的物理课代表。” “宁。”白翼一点没听懂自家小雌性的话,但被夸奖了是肯定的,颊上三条白纹浮现出得意的弧度,“你想到办法啦?” 光明就在前方,可该如何打破最后一道障壁,高中时代一遇到难题,宁淼冥思苦想咬坏了几十支笔头,这会习惯性咬住黑羽尖,“黑羽外表太硬了,怎么破?” “呸呸呸,什么鬼味道,好苦。”宁淼吐吐舌头,旋即呆住。 但凡北方长大的孩子,小时候都玩过一个无聊的游戏,大冬天,几个小伙伴一起,舔篮球架,舔铁栅栏,嘴皮舌头并不会像南方人想象的那样,可怕到被撕下来。 如果你舔过那玩意,你一定知道,零下二三十度的铁,是甜的。 宁淼大胆推断,如果黑羽不是铁,那是什么? 有什么东西会是这个味道,刺激,苦涩,宁淼闭上眼,脑内高速运转,没错,是熟悉的味道,快搜索,味蕾的记忆。 大三暑假,跟几个师兄一起穷游西藏,去往林芝的途中,车没油了,老司机将备用的散装汽油扔给自己。 利用虹吸原理前,宁淼被迫对着塑料管子来一口,后来这成为自己吹牛的一大谈资:不服啊,小爷可是喝过汽油的人,有本事,你走一个瞧瞧。 “冰哥,大鹏只会在雪月袭击部落对吗?花月金月从来没出现过对吗?”宁淼一把拉住白冰的手,急急求证。 “嗯。”白冰回答。 “阿翼,火,给我火。”宁科学家激动得声调都变了,“快去弄啊你!” 白翼赤脚跑去生火,宁淼等不及,白冰快速用兽皮将心急的小雌性裹成个毛粽子,连人带被抱到山洞口。 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拿起黑羽的手还是有点发抖,宁淼自言自语:“稳住,咱们能赢。” 火苗卷上黑羽,一团小火球腾的燃起,眨眼间坚硬如铁的黑羽就化为灰烬。 二氧化硫的气味弥漫开来。 “阿翼,冰哥,我想。”宁淼的眼睛在暗夜中闪闪发亮,兴奋到整个人放光,“我找到对付大鹏的办法了。” 强大的自信和喜悦让身边的两个男人移不开视线。 白翼不自觉艰难吞咽一下。 “老公,你真好看。” 困扰多日生死攸关的难题解开,宁淼喜不自禁,从兽皮粽子里爬出来,抱住白翼的脖颈,狠狠亲了两口。 “古有周公谨火烧赤壁,今有宁淼烤鸡翅,阿翼,哥罩你,帮你报仇,弄死那些坏鸟。” 白翼哪扛得住自家软软香香小雌性的主动撩技能,秒秒钟神魂颠倒,不管不顾大手一扯,将人拉进怀中,一点容不得逃窜,攫住宁淼的下巴,强硬顶开牙关。 兽人的舌头很粗糙,呼出的气息却干净清冽,带着淡淡的艾草味,上腭被粗暴刷过,电流直窜脚心,宁淼软了身子,抵在男人胸膛的手欲拒还迎。 草,现场观众还在呢,拼着最后一丝理智,宁淼急喘着推开白翼,白净的小脸因为缺氧红通通的,“阿翼,等一下。” “小翼。”白冰的声线难得低沉,暗含警告意味,“宁,会冷。” 第二十六章兽人,永不为奴! 白翼丝毫不见窘迫,反倒故意耷拉两道栗色眉毛,一句话萌出三个弯,“哥,小翼想要嘛~~~” 话虽如此,手脚却一点不含糊,迅速将宁淼送回被窝。 “宁,你是说,用火?” “嗯,冰哥。”宁淼想了想,尽量形象地解释,“大鹏的羽毛上面,覆盖着一层特殊物质,我猜是类似硫化石油的胶质物,低温下产生性质改变,但易燃易爆的本质仍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