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淼始终相信世上有毒药必有解药,摩挲着指间的圈戒,废话不多说,问得直白又随意,“可有进展?” 药罐一五一十回答,“宁大人,断生汤的丹方来自上城,不找到丹方,几乎无解,师父也起过一段时间兴趣,我跟着师父研究过此方,因我自小对药物的气味很敏感,可以肯定里面两种药物,第三种有些眉目,以前没有兽奴,咳咳,没有人配合,现在可以直接实验,再给我一个月,我大概能炼制出不完全的丹药,恢复的效果,呃,不清楚。” “你的意思,临床阶段?”宁淼镇定地移开视线,淡淡道,“做得不错。” 药罐的反射弧略长,直等宁大人走远了,才反应过来,宁大人刚刚,是在夸奖自己吗?小矮人惊喜之余,撞翻五六个晒药草的竹簸箕,拉住缺牙反复问,“缺牙大人,宁大人是不是夸我了?” 缺牙羡慕嫉妒恨,“夸你个屁,滚去开工。” 药罐傻乐。 宁淼是真乐,解救维雅的弟弟和一众兽形族人很重要,可赤月城如果真正炼制出断生汤的解药,那将是一场地覆天翻的革命,说不定将改变整个兽人世界的格局。 接过甲虫递来的竹筒蜂蜜水,宁淼喝一口,摇摇头,得想办法酿酒,遇到高兴事当浮三大白,那样才带劲。 其实好几日没见来福,小棕毛的陪伴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宁淼正常地吃饭睡觉编教材,总感觉缺点啥。 后来小族巫想了许久,梦境的事未必是真,来福毕竟不能说话,八成冤枉了它,至于孕果,值夜的亲卫队员说,一只飞虫也没有靠近过屋子,无头公案一桩,看来八成让自己莫名其妙吃了。 人不能跟宠物置气,宁淼开始想来福,甲虫那耿直BOY完全GET不到族巫大人的暗示,宁淼几度想直说,又抹不开面子,唉呀愁啊愁。 眼见着族巫大人的眉头再次紧蹙,亲卫队长甲虫连忙献殷勤,“宁大人,走累了吗?脚疼?要不我背您,红红在这,您想骑鸟也行。” 红红在一旁为难地说道:“可是,宁大人说过,他晕鸟,那我慢点飞。” 宁淼扭头就走。 甲虫和红红讨个没趣,赶紧跟上。 出东门,取道向北,途经浆洗台,皮革鞣制点,招手叫来竹排,“去对面的库房。” 甲虫顿生危机感,拽住红红的耳朵低语,“红红,你说,宁大人是不是想把小棕毛弄回来。” 红红白了甲虫一眼,“我不瞎。” 运河对面用来囤积皮毛的临时库房中,一头蓝、金、白三色虎斓的大老虎趴在水缸上,有气无力。 相对于来福现在的体型,水缸有点小了,可这货坚持守住宁淼为它亲自布置的窝,睡觉时露出一半的身体亦无所谓,总之谁也不能拿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