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要责罚他,想必看在五皇子的面子上,也能轻饶一二。 只是,双城并不打算再担个人情,只随意摆了摆手,意思是,好意我心领了,你赶紧滚吧。 这时从远处又跑过来一位宫人,见了李泽佑,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这才对双城道,“叶二公子,叶府的马车已经在宫门口等候多时,请随奴才前去。” 如此,双城轻点了头,又看了李泽佑一眼,见他轻颌首,这才随着宫人离去了。 因着双城膝盖疼,可却又不想在人前显露,虽是如此,可一路上走的还是慢了些,那宫人也不敢催促,待二人至宫门口时,果见叶府的马车,旁边还站着绯色,一见他们过来,立马上前对着双城道,“二爷,请随属下回去吧。” 于是,双城便坐上了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回了叶府。他路上极力的在想着说辞,可思来想后,没什么好的说辞。再者,叶祯也不是那种容易搪塞的人。 双城在宫里公然做弊,还被圣上当场瞧见,当真是十分不光彩的事,有辱家风什么的对双城来说,并不是多重要。关键是他哥叶祯要如何处置他。 因双城一路上战战兢兢,又兼在宫中受了一天的罪,待踏入府门口时,脚下一软,险些趴在地上。 身后的绯色,立马将他扶住,面露担心的唤了一声,“二爷。” 双城摆了摆手,意思是自己没事。因他瞧见今晚府里灯火通明,又多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肃萧之色,竟是一副山雨欲来之象。 双城心里暗暗替自己捏了把汗,惨白着小脸,也顾不得先回自己的院子了,只抬腿往东院走去。 一路上,绯色也挺沉默,快至东院门口,才忍不住小声提醒道,“二爷,大人早些时候已经听说了宫里的事,白日的时候,聂尚书还有旁的几位大臣也都被圣上找去痛斥了一番。咱们大人虽然没被找去,可二爷您也知道大人的脾气……” 旁的话绯色没再多说,其实双城心里跟明镜似的,于是他只雪白着脸点了头,绯色也没再跟着进去了。此时双城一脚已经踏入了东院。 双城见东院没什么人在,很是庆幸。他虽然没皮没脸惯了的,可让人看着他缩着脑袋做小伏低总是不好。他暗暗又松了口气,一撩衣袍,跪了下来。 东厢书房里头的灯火正亮,隐隐有一道修长的身影,正静静的坐在书案后,好似在看公文。 双城抬眼静静看了一会儿,忽而抬手揉了揉眼睛,放下手时,眼眶一片通红,他心知自己没什么委屈可言,遂闭了嘴,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横竖不是在反省。 大约到了后半夜,双城眼里湿漉漉的,可仍是不敢动,而书房里头半点也没动静。 双城想:估计得跪一晚上了,叶祯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又过了一会儿,书房门忽然打开,叶祯一袭白衣就着月色缓缓踏来,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唯有眉间含了几分清冷。 叶祯缓步走至双城身前时,见双城低垂着脑袋,两只手无意识的又抓紧了衣角——这是双城害怕时,惯有的动作。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