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一下赞同。” 李思吟深吸口气,气鼓鼓的甩下双城就走。 前头有人在比试射箭,也不拘是谁,一人射上一箭,若有谁能射穿过箭靶上的铜钱,便算赢了。 双城瞅了瞅,就见离的老远,有两个侍卫抬上一个箭靶子,正中央的红心处,果然悬上了一枚铜钱。 本来离的就远,射中靶心并非易事,正何况铜钱的钱眼那般小,还是悬挂在靶上,无异于难上加难。 只见场上,来来往往上去了许多人,很快又摇头叹气的下来了。 “这也太难了些,百步穿杨尚且能中,这铜钱……唉!” “谁说不是呢。” “哎,快看快看,五皇子上场了!” 这时李泽佑不知打哪里过来,见到双城眼睛微微一亮,随后走至场上,旁边立马有人递过来羽弓。 周围的人屏息凝气,就见李泽佑伸手一挽羽弓,那长箭“嗖”的一声破风而去,“噌”的一声响,有人叹气,大呼可惜。 ——原来李泽佑的箭射偏些许,将将立在铜钱的边缘。 李泽佑脸色顿时就不大好看了,连连又射了几箭,都同铜钱擦肩而过,他脸上又沉了几分,将弓箭往侍卫怀里一丢,就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一时间也没人敢上去再射了,场上一阵诡异的寂静。 外围一阵嘈杂,众人皆往那处瞧去,就见几个锦衣锻袍的世家公子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长公主府上的公子,名唤华旭。 自从驸马爷逝世以后,这位华旭公子似乎去了江南游玩,近几日才归京。众人多因此众人对华旭公子的印象,大约只停留在好吃懒做,乖张纨绔上。 一时间众人又往远处躲了躲,单留下叶双城还站在原处。 叶双城是不认得这个华旭公子的,到是他身边的聂庭风,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看了双城几眼,又偏过头在华旭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华旭眯着眼睛听了片刻,忽而抬腿往叶双城这边走了过来,身后亦步亦趋跟着好些人。 “你就是内阁首辅叶祯之弟,叶双城?” 双城点了点头,因余光见聂庭风脸露恶意,便知这些人是过来找茬的,于是道:“在下正是叶双城,敢问阁下是?” 聂庭风冷笑道:“这位是长公主府上华旭公子,还不赶紧过来见礼?” 双城“哦”了一声,拱了拱手,颇为客气的行了一礼。 聂庭风瞥了一眼双城,偏头对华旭道:“公子可能不知,这个叶双城素来胆大妄为,桀骜不驯,满京城就没几个像他这般行事狂悖的。他素来没有规矩,惯惹人厌恶。前些日子也就是他在酒楼里闹事,还错打了公主府上的宠臣。” 华旭道:“原来如此,我瞧着也甚不喜欢,还当是打哪儿来的泼皮玩意儿,脏了猎场。” 闻言,场上的人纷纷倒吸口凉气,屏息注目着场上的几人,若是没有记错,叶双城似乎前几日才在酒楼里,痛打过长公主府上的人。那日长公主府上还派了人去捉拿,结果被叶首辅当场拦下。事后长公主府那位被打的宠臣,似乎……被驱逐出京了。 叶双城眯了眯眼睛,心道:很好,很多年没人敢在我面前这般横了。 “这位是华旭公子是吧?”双城笑眯眯的问道。 华旭冷哼一声,脸上露出倨傲之色,道:“正是,怎么你有意见?” 叶双城摇头道:“不敢不敢,我哪敢对长公主府上的公子有什么意见。只是我若是没记错,聂庭风到是挺喜欢逛窑子打女人的,方才一见聂庭风那番猥琐表情,我还真当他是换了口味,偏宠小倌了。” 聂庭风狠啐了一口,“叶双城,你休得胡说!” 双城耸了耸肩,“不知者不罪,还望华旭公子莫怪,我不过是想着聂庭风素日为人,这才有这番推断,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华旭公子素来脾气火爆,自然忍不得,狠狠剜了聂庭风一眼,大叫一声,上前一步就要踹叶双城。 叶双城往后一闪,伸手一拦,“哎,华旭公子何须动怒,众目睽睽,你还想打人不成?” 华旭公子冷色铁青,破口道:“哪里来的玩意儿!今日不给你颜色看看,你还真当长公主府是好欺负的?!”他说着又劈手夺下身后侍卫手里的马鞭,“嗖”的一下,就往叶双城脸上打。 叶双城眉头一皱,心里十分厌恶华旭此举。因着自己模样生的极好,双城平日里也挺注重自己的仪表。再说打人不打脸,这华旭公子分明是想毁他容貌,让他当面出丑。 这怎么可以呢?!他本来就没有叶祯生的俊,要是再破了相毁了容,叶祯今后肯定就更加不会宠他了! 于是双城也不打算同他客气,捋袖子就上,忽见李泽佑不知何时过来了,非但如此,还冷脸劈手夺下了华旭手中的马鞭。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