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则无鱼,林渊明白这个道理,过度的压制只会得到更大的反弹,以前他的手段暴烈,抓住一个就是砍,现在他没有再这么干过了,关于贪官污吏的处理方式也有法可依,有例可循。 他按照经济条件给官员干部重新制定了俸禄,能确保他们的生活无忧。 相当于在基本工资只有三千的时候,这些官员能有一万。 足够养活一家人了,而且官员们一般也有自己的铺子和田,日子能过得很不错了。 他们自己也知道贪会是什么下场,而且五年一任,要是当地的经济变好,人民幸福指度变高,上升渠道是看得着的,现在有硬性审核,他们谁不想回京城当官? 所以这几年来贪官污吏倒是比之前少了许多。 林渊翻看了一会儿,脸色越来越凝重,他紧抿着唇,就在二两以后林渊要发火的时候,林渊靠在了椅背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二两小心翼翼地问:“陛下,夜深了。” 林渊站起身来:“给朕上碗牛肉面。” 然后他想了想又说:“两碗吧。” “是。”二两叫侍人去传膳,自己陪着林渊走回了寝宫。 陈柏松如今白天在军营里练兵,晚上回宫侍寝,自得其乐,正坐在寝宫的软凳上自己跟自己下棋。 这软凳还是林渊叫人弄出来,主要是硬凳子坐久了不仅屁股疼,还可能坐出坐板疮。 “我就知道你没睡,我叫御膳房送了两碗牛肉面过来。”林渊坐到陈柏松对面,拿起黑子和陈柏松下棋。 他们俩的棋艺都不怎么样,臭气篓子对臭棋篓子,最后还是叫林渊赢了。 陈柏松抬头问:“怎么了?一进来就板张脸?” 林渊笑了笑:“板得这么明显?” 陈柏松想了想,认真道:“也不是很明显。” 林渊叹了口气,嘴角的笑容消失了,他久居高位,哪怕是稍微皱一皱眉,都够叫人恐惧的了,也只有陈柏松现在不怕他,他说:“贪官污吏,从来都是杀不完的。” 陈柏松:“你才知道?” 林渊:“知道是知道,可是每隔几年查一次,我都累了。” 虽然每次查出来的都不多,但是里头总有贪得叫他都嗔目结舌的。 “有两个姓孟的,亲兄弟。”林渊面无表情,“哥哥贪完弟弟继续去贪,同一个地方,省府说任命的时候不知道,你信吗?” 陈柏松摇头:“不信,哪怕不是同宗,一样的姓也该好好查查。” 林渊:“现在红袖问我,省府要不要查。” “省府啊……牵一发则动全身,就是要动,也要把影响降到最小。”林渊喝了口温水。 御膳房的侍人把牛肉面端进来,因为是夜宵,所以分量并不多,但因为是大碗装着的,所会给人一种吃不完的错觉,但碗浅,两口就没了,两大片酱牛肉在上面隔着,一点葱花和绿叶菜点缀,看得人胃口大开。 陈柏松吃了口面:“这么麻烦?” 林渊点头:“和朝政有关的,就没有不麻烦的。” “那两个姓孟的不算什么,地方官员,贪的虽然多,但手里的权力不大,贪了赈灾银子,砍头抄家就是。” “主要是省府……他们敢那么大胆,省府功不可没啊。” 陈柏松听林渊的声音,知道林渊已经起了杀心,问道:“要不然我跑一趟?” 林渊抬头看陈柏松:“你去?” 陈柏松笑道:“怎么?去不得?少爷觉得我不中用了?” 林渊皱眉道:“我原本想叫驸马去。” 驸马也算半个林家人,就算没什么本事,也能坐镇了。 而且本身就不是干这种事的材料,也好叫省府降低戒心。 “那你护送驸马去吧。”林渊喝了口面汤,“驸马那就瞒着,只告诉他是代表皇家慰问各省省府。”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