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那个在政府工作的大伯…… 唐沅心思一动,却听盛星洲问她:“怎么了,贺家有什么问题吗?” 唐沅轻笑着摇摇头,像是提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神色玩味:“之前我们从白氏那里截胡的项目,白文彧好像怀疑到贺夺头上了,他秘书这两天巴巴儿地在调查贺家呢。” 盛星洲没想到是这个原因,闻言一愣,随即笑出声来,毫不顾忌地嘲笑着白文彧的愚蠢。 他上挑的瑞凤眼看着唐沅,眼底划过一丝狡黠:“既然他自己理解错误,那咱们要是不利用一下,似乎有点对不起他?” 唐沅微笑颔首:“我正有此意。” 白文彧不是以为这事儿是贺夺做的么?那她不妨推波助澜一把,把他心中的怀疑坐实。 白文彧这个大哥啊,她再了解不过,睚眦必报,一肚子阴谋诡计,是个十足十的小人。就像躲在暗处的毒蛇,就算不敢跟人硬刚,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来咬你一口,简直防不胜防。 等他记恨上了贺夺,跟那边斗起来…… 啧,那可就太好玩儿了。 “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唐沅问。 盛星洲往嘴里丢圣女果的动作一顿,兴致勃勃道:“今天晚上有个慈善晚宴,盛家每年都会参加。但爷爷和爸妈你也知道,都不爱往这种人多的场合跑,年年都是我去。” 他脸色一垮,眉眼间显出一点可怜巴巴的意味:“可我这个单身狗,连个女伴都没有,每次去这种场合都被兄弟们笑话。怎么样,好皎皎,你救救哥呗。” 敢情是拉她出门来了。 其实唐沅心里清楚,盛星洲好歹是盛家唯一的公子,真要找女伴怎么可能找不到,不说别的,光是盛家公司的助理部,就有不少年轻漂亮拿得出手的女职员。 他之所以到自己面前来装出一副可怜样,无非是觉得她社交圈子太窄,有心拉她去这种场合结交人脉罢了。说到底,也是为她以后在商场打拼铺路。 说起来也是好笑,真要论亲缘关系,她跟白修明还是亲父女。可这些年,白家防她跟防贼似的,巴不得她被养废了,更别提带她结交人脉。盛家上上下下却拿她当亲女儿看,她一开口,舅舅二话不说就把项目交给她做,盛星洲这个二愣子更傻,仿佛根本意识不到她未来可能跟他争家产一样,巴巴地要带她出门,把自己的人脉介绍给她。 真是……傻里傻气的,让人好笑又窝心。 唐沅却突然起了玩心,想逗逗他,故作苦恼地抱怨道:“可是我的礼服裙都在白家,你怎么不早点说,晚宴没衣服穿啊。”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现在去买也来不及了吧?” 盛星洲却骄傲地挺了挺胸膛:“放心,我早就让妈给你准备好了,造型师就在楼下等着,咱们快下去。” 唐沅一噎,幽幽地看着他。 准备得这么齐全,说什么问她有没有时间参加,其实压根儿就没打算考虑她的意见是吧? ok, fine, 真的fine。 盛星洲注意到她的眼神,偏过头心虚地咳了一声。 那、那还不是爸叮嘱的,父母命行勿懒,这也不能怪他不是…… 唐沅懒得和他计较,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跨步走了出去。 盛星洲赶紧跟上。 不得不说,舅妈的审美是真不错,给她准备的是一条黑色的丝绒长裙,领口和腰间缀着鲜艳如血的红宝石,颗颗碎钻众星拱月般点缀在周围,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裙子并不是暴露的款式,反而从头到脚都遮得很严实,可偏偏跟她的身材贴合得严丝合缝,曲线毕露,再把头发高高盘起,露出颀长的天鹅颈和精致的锁骨,搭配上烈焰红唇,眉梢眼角都写着风情和霸气。 盛星洲也是头一次见她这副打扮,在一旁嘴巴都长成了夸张的o型,满脸都写着惊艳。 舅妈显然很满意自己审美造成的效果,食指在他额头重重一戳:“瞧你这傻样!”转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