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很是欢喜。不知姑娘是否也是回京不久?我父亲乃两江提督,姑娘可随着她们一并唤我灵沛。” 对面的女子当即娇笑:“灵沛姐姐惯会说好话,见了我们哪一个都是心生亲切,妹妹我还自己独一无二,如今听姐姐这般说,妹妹可要吃醋了!” 那叫灵沛的女子轻啐她一声,笑骂:“偏你是个没良心的,若是心生不满,便将我送你的宝玉还回来!我自北疆而得,仅此一块便给了你,你倒是惯不知足!” 那女子嬉笑两声,又转向饮溪:“还不知姑娘芳名,我叫茹蕙。” 饮溪摸了摸鼻子:“你们叫我饮溪便好,我确然是入京不久。” 茹蕙又问:“不知姑娘父亲在何处供职?可是与灵沛姐姐一样,才从江南回来?” 饮溪揣着小手手,略有腼腆如实作答:“我没有父亲。”想了想,又道:“我从一座山中而来。”她确实是一觉醒来便从山里来了皇宫没错,这样也不算撒谎吧? 经过这么几次,她也不执着的要凡人相信她是神仙了,况且此处这么多人,解释起来颇为麻烦。 谁知此话一出,面前几人面色都奇怪起来。 许是瞧着气氛不对,灵沛又出来打圆场:“这般热闹的宴席不多见,既然是中秋佳节,那便做些应景之事,不如我们击鼓对诗如何?”她笑着道:“不必现作,只不过接到花的人要立时吟出一句与中秋有关的诗,若吟不上来,便罚她为姐妹们作舞取乐!” 此举赢得了在座各位贵女的支持,氛围很快又闹腾起来。 饮溪从未玩过击鼓传花,兴致勃勃的看。 花传到了第一个姑娘手里,那姑娘吟出一句:“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唔,好诗。 下一个:“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唔,好诗好诗。 再下一个,轮到茹蕙,她挑眉,一副完全难不倒的模样:“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唔,好——嗯?? 饮溪忍不住打断:“你怎知嫦娥后悔偷灵药?” 茹蕙瞧她一眼,理所当然道:“她为了成仙抛下丈夫,如今只能孤苦伶仃的守在广寒宫,只有一只玉兔作陪。成仙又如何?往后余生只能孤单一人,这便是她的惩罚,如何不悔?” 饮溪辩解:“嫦娥从未偷过灵药,若非逢蒙逼迫,她也不会吞下那药。况独守广寒宫并非惩罚,嫦娥仙子乃太阴元君,月宫之主,此乃仙职,主肃静八荒,明明辉盛,绝非是惩罚。”便是帝君见了,都要问一句仙子安,如何便如这些凡人所言这般不堪? 这么正经解释一番,那茹蕙觉得折了面子,略有不高兴,再加之听闻饮溪是从山中来的,便不再如方才那般友善,直直回道:“你说的什么肃静八荒我不知,这不过是一句前人的诗,也是依着传说来的,还有谁真正亲眼见过不曾?” 亲眼见过的人有没有她尚且不知,亲眼见过的神仙却多了去了。 与她再解释,想必她也不会信,饮溪闭上嘴,不再说了。 好端端来了这么一出,诸人都有些扫兴,知晓她身世不高,便没了那么多顾忌,就连灵沛都不如初时热情。 贵女们玩在一处,仍旧是嬉笑声不断,饮溪却没了初时的心情,只觉无聊的紧,这与她想象中的模样全然不同。 既然这般想着,饮溪也不愿继续留下去了。她揣了两只月饼,拿手帕包好,顾自便站起来对仔姜道:“我要回去。” 灵沛一听略有诧异,笑盈盈道:“宫外可备了轿撵?不若我与家中车夫说一声,先送你回去。” 饮溪睨她一眼,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坐轿子。” 灵沛了然:“可是出宫那一截路可不算短,妹妹还是听我一句,今日早些回去歇息吧。” 茹蕙咯咯笑着,突然打断:“姐姐将轿子借与旁人,可是等着长孙将军送你回府?” 一提长孙将军,灵沛面上忽然一红:“小丫头又胡沁!” 仔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