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皇帝面前兜不住,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年从未出过纰漏。可他并不知晓傅榆究竟囚禁百鬼做了什么。 傅榆笑到:“我付出良多,竟然被人轻松打破?此处的冤魂不是灰飞烟灭,便是入了冥府!否则绝不可能干净到此等地步,竟连一句话都问不出!” 楚炎冷冷瞥去一眼:“你待如何?” “查!”他恶狠狠的笑:“查出这贼人,我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说完,他便速速走到那井口处去,抬手正要摸到那边缘,忽被一道大力弹开,直将他弹出去几步远。 “好本事……” 傅榆强忍怒意,问:“师兄,那仙女可还在宫中?” 楚炎想到皇帝的话,不露声色道:“仍在,不过她被封了灵力,绝不可能做到毁了你的结界。” 傅榆嘲讽道:“师兄好本事,竟将一个神仙摆弄至此。那仙年岁虽小,却也活了几百年,比你我加起来都大,你凭什么觉得她便如你所想那般单纯?” “论起这一件,我的本事却是没有师弟大的。”他淡淡应了一句:“我且问你,这些年你在这宫里究竟做了什么?” 傅榆双眸阴沉:“修仙之人,所做之事自然都是为了修仙。” 楚炎反问:“用百鬼修仙?” 傅榆冷声道:“百鬼又如何?师弟原不知,师兄竟是个阳春白雪之人。” 他便不问了,表现出的模样与平时一般无二:“既然百鬼没了,那这宫殿也没用了罢,我这便启奏皇帝,开坛做法,重启铅华宫。你也知晓,皇帝不会允许身边存在任何祸患,哪怕是皇宫之内,我做国师这么多年,这铅华宫也搁置的够久了。” 傅榆古怪看他一眼,旋即笑起来:“自然。” …… 皇宫之外有屏障,遁地不可用,楚炎送傅榆出了宫,眼见他一出宫便捏碎符咒没了身影,楚炎又疾步匆匆返回,往太清殿的方向走去。 今日宫人已很少了,唯有徐德安守在宫门之外,仿佛入定了一般,没有什么神情。 楚炎一拱手:“敢问徐公公,殿内如何了?” 徐德安抬眼轻瞥他:“仙子已睡下了,陛下正候着楚大人呢。” 入了院,情景却与他所想不同。 皇帝并未在内室,而是静坐在院中树下的白玉凳之上,面前放着一盏飘香清茶,半块形状怪异的月饼。 空阔外室,只他一人。 楚炎上前行了一礼。 “微臣参见陛下,人已离开了,一切按照计划,只是傅榆下在铅华宫的结界破了,不知是何人所为。” 清冷月色之下,皇帝面容不似以往的冷,似乎始终带着二分笑意,两根长指搭在桌面有一搭没一搭的敲。一开口,似是略有无奈,又似无尽纵容:“真是……就这般急不可耐,险些坏了朕的计划。” 楚炎只当没听到,低头道:“那人昨夜来过太清殿,只是并未入内,若是不出岔子,此刻魂丝应当已染上了那人气息。” 皇帝浅应一声,毫不意外:“立马跟着,朕不想再拖下去了,多一日,便有一日的风险。” “已安排了,只是那人行踪不定,似乎颇为擅长风系与水系法术,留下的气息很淡。”他顿了顿,踟蹰道:“陛下……” 封戎抬手打断他的话:“朕知道,朕也不愿走到这一步。”他抬眸,对着那月亮,又不知是不是在看月亮:“不计一切代价掩住她的气息,决不能叫天界之人发现。能拦一日,便是一日罢……” * 饮溪睡了极为畅快的一觉。 她记得昨夜与封戎玩到很晚,还饮了些蜜酒,凡间的酒上头,不一会儿便脸热头疼,只会趴在他胸口耍赖。 后来便是封戎将她抱如内殿,恍惚间他似乎为她换了衣裳,还弄起她的袖子瞧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