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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


着让她去教;还有那才思敏捷出口成章的才女,她们的诗词甚至都可以青史留名;还有些女子做医者,虽说局限只给女子看病,可到底也是造福了咱女子。甚至是稳婆,也是了不得的,虽世人都道是下九流,可没了这活计,岂不是都没人接生了?那不是要乱了套?等等例子,不胜枚举。”

    苏倾缓缓说着,顿了瞬,又抚了抚她的脑袋道:“可是要活的精彩,前提条件是你要先保护好自己,不要留把柄让世俗有攻击你的理由。”

    元朝似懂非懂:“就比如娘让我学绣活,学诗书?”

    苏倾笑应了。

    元朝就坐直了身,重新拿起针线来绣:“那元朝以后就好好跟绣娘学做绣活。以后娘也给元朝请个教养嬷嬷吧,我一定好好学规矩。以后,元朝要好好的,娘要好好的,爹也要好好的。咱们大家,都好好的。”

    第134章 刚刚好

    宋毅病体痊愈后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吩咐福禄准备好他的官服官帽,备上马车, 上朝。

    大红色的绣麒麟补子绯色官服穿在他身上已不似往日般的合身, 略显空荡。他大步朝外走去的时候,门外凛冽的寒风迎面扫来, 刮的他官服猎猎作响,隐约勾勒出他的身躯高大却瘦削。

    一场病让他黑瘦了许多,本来健硕的身体也在这卧榻近半月的光景中急剧消瘦下来。所谓病来如山倒, 病去如抽丝,纵然如今身体大好,可若是想养回病前的精神气,少说也得再养上个把月。

    可他却片刻都不愿再等。

    他的仇,等不得来日再报。

    众臣工瑟瑟缩缩的分立大殿两侧。上头那人端坐在太师椅上, 虽官服空荡了些, 可威势却不减分毫。尤其是他那张病后黑瘦下来的脸, 面部线条瞧着愈发凌厉,堪比外头的刺骨寒风,简直令人望而生畏。

    那人高高在上的睥睨着, 当他那不近人情的目光从他们头顶冷冷扫过时,众臣工无不头皮发麻, 顷刻间只觉得胸闷气短, 仿佛遭遇泰山压顶,沉重的令他们透不过气来。

    他们心里都隐约猜得到,今个早朝, 怕是不能善了。只怕那宋国舅少不得要找个由头,杀鸡儆猴一番。

    不免再想到今早上朝时,那宋国舅大步流星的上了殿,与圣上近乎是前后脚的距离,这可真是前所未有。之后竟也不对圣上颔首示意,竟兀自转身面对朝臣撩袍入座,又与圣上近乎是不分前后!

    宋国舅这番来势汹汹的模样,别说他们这些朝臣们惶惶不安,只怕那圣上也是心惊半分。

    众臣工各个心里门清,宋国舅这是要秋后算账了。没瞧见这早朝尚未开始,殿内气氛就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果不其然。

    宋国舅开始让人出列了!

    最开始被叫到的是一三品的文官,众臣工一听叫到的是他,有人顿时暗了口气,也有人刹那紧张的手脚皆颤。

    这个最先被叫到出列的,正是前头在护国公府后罩楼外,最先冒出头质问的那人。

    却见那宋国舅将人叫出列后,沉着脸展开一本奏折,先厉声问他治罪与否,却不等那人惶惶开口请罪,下一刻就声色俱厉的开始细数他为官这些年里,所犯下的大小罪过。

    渎职、贪污、侵蚀、专擅、忌刻……

    林林总总算下来,不下三十多条罪证!

    宋国舅就这般展开着奏折开始念,念他一宗罪,便降他一职,再念一宗,又降一职。就这般,将那官员的官职一降再降,念到最后降无可降了,却犹似不解恨般,又将那官员当朝痛斥,喝骂,出口毫不留情,直将那官员骂的痛哭流涕方肯罢休。

    接着被点到名字出列的官员,无不如丧考妣。

    整个早朝下来,被宋国舅念到名字的官员,或罚俸禄,或降职,或罢官,统共算下来,被发作的官员竟有十数人之多。

    更令他们暗暗心惊的是,从前那宋国舅任免官员还会象征性的询问圣上的意见,现今竟是连这个过场也不走了,径直发号施令,颇有些乾纲独断之意。而那龙椅上高坐的圣上,对此竟是吭都不吭半声,整个早朝期间瞧着似乎大气都不敢喘。

    散朝之后,众臣工大半皆是两腿发虚的走出大殿,逃过一劫的庆幸不已,不幸在其列的也多有庆幸,好歹他们也是自己走出来的,不似那几个M.dGlhtOyot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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