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都有数名狱卒站岗看押。 囚犯队伍前方几米远, 是一个木头搭的方台,约三十米长宽, 牢头孙成站在方台中央,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约二米高度, 横长两米的长方形木头刑架。 只见刑架上挂着六具尸首, 分别为五男一女。 每一具尸首用绳子举与头顶捆绑双手,垂挂着的尸身都被利箭射成了刺猬。 台下的牢犯见此情形,胆子小的叫得尖叫。 “闭嘴!”牢头孙成大喝了一声, 浑厚的中年嗓音格外响亮, “谁再喧哗, 拖出来杖毙!” 惊骇的囚犯们顿时白着一张脸, 无人敢出声。 也有胆子大的, 见习惯此景,不当一回事。 颜水心这段时间已经看多了狱卒从牢里拖走的尸首,加之她本身是医生,是以, 脸上倒无什么表情。 她站在竖列的女囚犯队伍最后,左边竖排是一队男囚。 本来她旁边的男囚是个不认识的老年牢犯,白锦川与那老年牢犯耳语了一句,二人便换了一个位置。 “好巧,没想到站个队伍, 也能比邻。”白锦川朝颜水心咧嘴一笑,笑容温文尔雅,一身囚衣难挡他斯文的俊气。 巧个屁,你这不是换过来的位置么。颜水心是知道白锦川在牢里深得部份囚犯的巴结,谁让那些人幻想着出去后,想得到他父亲白丞相的照拂呢。 不过,这些人,最后都是做花肥的料。 唯有她,正在努力改变命运。 颜水心并不理会白锦川,后者见那些女囚一个个被台上的尸首吓得花容失色,唯有颜水心一派淡然若水。 他不由得心中生起了几分欣赏,“你不怕死人?” 颜水心压低嗓音,“不想牢头抽你,就闭嘴。” 果然,牢头孙成见台下的白锦川还在说话,重着嗓音说,“白锦川,集会时间,请勿交头接耳。” 要是别的犯人,早拖出去仗毙了事,而白锦川却只得一句不痛不痒的警告。 颜水心觉得连牢头都被白锦川洗脑了。 “牢头说的是。”白锦川微笑着来了一句,便不说话了,而是给了颜水心一个兴趣盎然的眼神。 后者根本不予理会。 “大家看到了……”牢头孙成比了比架子上挂着的那一排被箭穿透的尸首,“这五男一女,他们早有预谋,早前就暗地里弄了很多柴木,结了梯子藏起来。趁此次放风,如愿用梯子翻出了四周的高高围墙。本头甚至不用派人抓他们。回头这些人就被墙外的伏手用箭射成了刺猬扔回了墙里,害得本头还得派人捡尸。” 浑浊的眼珠子放厉,“本头早就说过,不得越狱,即便能出囚牢周遭的围墙,外头天罗地网,没有人能活命。” “可是牢头,最近死的人越来越多,三百号男囚,死得只剩一百五了。死亡过半。”一名男犯大着胆子说,“若我等不逃,岂不是只有等死的份儿。” “进了这里,还想出去?”牢头猖狂地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们以为是刑部囚牢,还有刑满释放的一天?” 又一名约三十多岁的男囚大着胆子说,“早怀疑不是刑部囚牢,否则,岂会如此无法无天。我等会死,难道牢头你与一干狱卒就能活着?” “敢诅咒我。”牢头孙成脸色一变,“来人,把这不知好歹的东西给老子一刀砍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