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龙敞椅上,“是朕无用,连三皇弟都护不住。” 林德刚想劝慰什么,皇帝抬手,制止他,“前几天朕与安王的心腹一大批人中了奇欢疯尸散,就连朕,都无法幸免。御医已经看过,就算朕不与后妃行房,怕是要不了多久,也会发疯。你说,介时,这天下,当如何?” “皇上,奴才只是一个小小的太监,天下大事,不敢置喙。” “你自幼追随朕,不光有主仆情宜。”皇帝苦笑,“当年若非安王,朕已死在老四萧承宇手中了。当年,父皇在世时也说过,朕与安王,不论哪个登基,都是属意。朕所中之毒已无解,倘若安王无恙,朕便将这天下还给他。而今,安王生死未卜,朕的皇长子也不过四岁。只待朕一疯,天下就是晋王的了。难怪朕中毒之后,晋王越发不把朕放在眼里!” 呕一声,皇帝猛地吐了一口黑血出来。 “皇上保重!”林德焦急不已,“传太医……” “不必。”皇帝一挥手,“太医联合会诊已无解,朕不能让晋王知晓,朕中的毒又加重了。去歇息会儿便好。” “是。”林德眼眶含泪,恨不得代皇帝受过。 …… 晋王府雕梁画栋,花木精贵,后院的一处名贵盆栽前,晋王萧慎正拿着把剪刀在裁剪盆栽过于茂盛的枝叶。 “树的枝叶太盛了,就该剪掉它,是也不是?”萧慎微眯着三角眼,修剪枝叶的动作很是娴熟。 侍卫杨朝候于旁侧,心知主子意有所指。 皇帝与安王势力太盛,主子出手把其势力都弄掉,最近疯的那些大臣可见一斑,“是。” 晋王萧慎将剪刀递给杨朝,看着那被修了一半的树貌盆栽,“如今,半碧江山都快是本王的了。皇帝中毒,就算不行房,也等不了几天。等他疯了,本王便顺应民意登基。”三角眼一眯,“绝不可让安王回京,否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万一天子下诏传位给安王,本王的算盘可就落空了。” 安王在牢里中毒一事,画手白锦川当时已死,他并不知情。 “主子放心,戴统领已带足人马埋伏在冷月山庄。唐东进乃安王力将,其在京郊四晃,安王若一出现,必会与唐东进会合,只要其一露面,必会死得无声无息。”杨朝禀报近况。 “皇帝中毒,不足为惧。”晋王一脸的阴毒,“派人将皇帝中了奇欢疯尸散的消息散布出去,天子大势已去,届时,归顺本王的人会更多。” “是。” “老三还以为弄两个小卒送信到京师给外围管事,本王就发现不了,诸不知,所有拢季城方向来的人,全逃不出本王掌控。锦县第一封信的地点,本王下重兵,他居然不出现。”晋王语气很是不满。 接着,杨朝代为说道,“离京四十里地全被主子您派人严管,逼也要逼安王出现在冷月山庄。” 晋王抽起林朝的佩刀,横劈一刀砍断盆栽,“本王这回要将皇帝与安王连根拔起!” …… 离京城四十里地的俐县悦来客栈,颜水心站在二楼一间客房的窗前,因着临街,她看到街上不时有兵队搜查。 有晋王、安王、皇帝的人马。 若是家丁侍卫,衣着就能看出来。但要是禁卫军一类,就分辨不出其听令于谁。 就像萧夜衡说的,失踪半年,会改变的事情太多了。 比如说,他并不相信助手唐东进。 现在,安王中的毒拖不得,马上就得回京。换装易容是冲不过晋王关卡的,那么,设法把皇帝与真正忠于安王的人马引出来。 床榻上的萧夜衡突然转醒,独眸通红,一跃而起,手心凝运的真气不受控制地挥发出数掌。 一个个掌印深嵌入墙壁里,若是打在人身上,就直接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