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和吕布纵马赶来,距离城门不到十丈的距离,王磊勒住马缰停下。他翻身下马,大步朝城门口的刘表等人走去,以示尊敬。 在荆州,刘表是地头蛇,王磊没必要咄咄逼人。 况且,刘表的身份并不简单。 论出身,刘表是西汉鲁恭王刘余的后代,名副其实的汉室宗亲。相比于刘备那挂在嘴边唯恐人不知道他身份的汉室宗亲,刘表这是朝廷认证的,是实打实的硬牌子,不管是皇室,亦或是天下的名士,都认同刘表的身份。 论名望,刘表早年参加太学生运动,更经历了党锢之祸,有着极高的威望。他和同郡的张隐、薛郁、王访、宣靖、公褚恭、刘祗、田林被天下人尊称为“八顾”,是一代名士。王磊凭借书法和诗句名扬天下,有一定的名望,和刘表比起来还是差了很远。 不管是出身,亦或是名望,刘表都远超王磊。 这样的人,王磊不能怠慢。 在这个时代,名声往往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却又非常重要的无形资本。刘表是天下名士,王磊和刘表搭上关系,获得刘表的赞扬,也能提升王磊的名望。 刘表也没有在原地等待,迈步往前走去。 双方相向而行,很快相遇。 王磊长揖了一礼,道:“邺县王磊,见过刘荆州。” 刘表微笑道:“高平刘表,见过王冀州。”虽然刘表一把年纪,但王磊的官职不低,和刘表都是州牧,所以刘表以对等的身份称呼,没有把自己当做长辈。 王磊没打算和刘表一板一眼的说话,见礼后,立即曲意交好,微笑道:“景升公亲自带人出城迎接,真是折煞晚辈了。” 刘表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即会意。 老家伙不再拘礼,随意的说道:“贤侄客气,你跋山涉水,远道而来,一路辛苦。老夫只是带人在城门口迎接,这没什么,不足挂齿。” 两个人,相视一笑。 一个老狐狸,一个小狐狸,像是多年的老友交谈。 刘表话锋一转,说道:“我在府上备了宴席,为贤侄接风洗尘,请!” “请!” 王磊一摆手,却站在原地不动,让刘表先行。 这一举动,更让刘表心中生出好感,刘表走在前面,王磊跟在后面。而吕布等军中的主将也往城中行去,三百余骑兵则驻扎在城外,自有刘表的人照看。抵达州牧府,刘表先吩咐人给王磊和吕布等人沐浴一番,稍作休息,才在大厅中设宴为王磊接风洗尘。 乐声悠扬,厅中有着歌姬翩翩起舞,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歌舞过后,刘表让歌姬退下。 宴席开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热络。 刘表脸上挂着笑容,微笑道:“贤侄啊,在座的诸公,都对你仰慕已久。你做的诗,不仅是在座的人能唱能咏,襄阳城中大街小巷的孩童都能背诵。而你写出的字,也让在座的诸公钦佩,很想亲眼见你挥毫。贤侄加冠之龄,却身居高位,名扬天下,古往今来也实属罕见啊。” 王磊自谦道:“景升公过誉了,晚辈受之有愧。” “王州牧年纪轻轻,却不骄不躁,这份气度,当真是不凡。” 一名中年人赞叹道。 此人峨冠博带,长须飘飘,坐在厅中,却像是神仙中人,处处有着潇洒出尘。 刘表摆手指着中年人,酸溜溜的说道:“这是水镜先生司马徽,我来襄阳一年多,数次邀请司马徽入仕为官。可惜的是,他每一次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