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背,又无奈地把橡皮解开。 严肆:“怎么了?” 今天一整天他就被谢执折腾,弄得一惊一乍的,放在裤子口袋里面的手捏着手机,只要校医说一句不对,他就马上联系车,带谢执去医院。 “血管太细啦,平时都不锻炼的吗?”校医摇摇头,“手翻过来,扎手腕吧。” 严肆的手指从手机上面松开,闭了闭眼睛。 谢执乖乖把手腕翻过来,他的手腕细得要命,不过血管也因此明显,校医涂碘酒,把针扎进去,松开了橡皮。 “观察一下不良反应。”校医对严肆说。 严肆:“好。” 说完这句话,校医贴心地为他们拉上了窗帘。 严肆在谢执床边坐下来,看着窝在被子里面的谢执。 裹在被子里面的谢执的脸显得又白又小,他眼睛有点睁不开,昏昏欲睡里面,软绵绵地看着严肆。 谢执唯一泛红的是眼角,耷拉着,乖乖的。 严肆被他看了一会儿,准备好的气话又吞了回去。 伸手拉了拉谢执的被角,严肆假装凶神恶煞:“看我干什么?” “好看……”谢执软软地说。 “现在说这些好话。”严肆哼声,表情却明朗了一些,“就为了和一个女的置气,值得吗?” 严肆:“小气。” 背后发生了什么严肆并不知道,但除了肖晓筱,他也没什么能惹谢执生气的了。 这个理由相当暧昧。 但这个时候,严肆只顾着兴师问罪,谢执只顾着担忧严肆前途,谁都没有想到背后最严肃的问题—— 为了一个女的置气?为什么?什么身份下,会有这样的问题? 谢执闭了闭眼睛,张开的时候,委屈得像一条刚刚被扔掉的小狗,眼睛湿漉漉的:“我没有……” “还说没有。”严肆说,“小破孩,一点都不成熟。” 谢执和严肆说不通,真正的理由又不能说,只能装可怜。 谢执:“我头晕……” 谢执半真半假,但严肆却一下就紧张起来,他连忙站起来,拉开窗帘。 严肆:“医生,他头晕,是点滴的不良反应?” 校医:“这水才挂上两分钟……什么不良反应这么快,耗子药吗?” 严肆:“但是……” 校医:“发烧会头晕,太正常不过了好吗?” 校医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尽责地过来看谢执。 校医调了一下点滴速度,又想到什么,问:“发烧了今天肯定难受吧?” 谢执:“嗯……” 校医循循善诱:“那吃东西没有?” 谢执:“好像没吃……” 好像没吃,一共四个字,谢执说一个字,严肆心中的火就大一分。 严肆:“你饭也不吃!” 谢执不说话,委委屈屈地看着严肆。 严肆压抑了一下自己火气,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谢执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 严肆……又生气了? 下一秒,严肆又冲了回来,拿着自己的手机,严肆气势汹汹。 严肆:“你把我删了?!” 谢执:“什么?” 严肆:“微信——你把我删了?!我给你打电话都打不通。” 谢执:“我把微信删了……” 严肆:“……” 谢执:“手机现在……也没带。” 严肆再一次狠狠一闭眼睛,紧接着,他从另一个口袋里面摸出一只手机,飞给谢执。 “接电话。”严肆按下接听键,“要是断了,我就不回来了。” 谢执拿着严肆的手机,昏昏地躺在床上,听着里面不明显的动静。 刚才严肆走出去,先回了教学楼,和张达开请了个假,然后就是走路,开门和淅淅索索的声音,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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