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汉子,从相貌上看也就三十岁左右,此刻他正一边起身,一边抱怨。 我听着这个人唠唠叨叨,不由又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然后问道:“这位兄弟,我怎么睡到这了?这是哪?” 那个人坐起来:“这是我家啊!那天你喝醉了,就被他们抬到我家了,村长说了,这些日子让我陪着你,给你打下手。” 我问道:“还没请教兄弟大名。” 那人嘿嘿一笑:“什么大名小名的,我就马天明,都管我叫大明子,叶师傅,你也这么叫我吧。” 我点头,接着问:“大明子,我睡多长时间了?” 马天明道:“你已经睡三天了……” 我立刻就大吃了一惊,忙问:“都已经三天了么?” 马天明点头:“我骗你干啥?其实我们也不想让你这么睡下去,可是不管我们用什么办法,都没法让你醒过来。” 我突然想起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推我,喊我,大哭,就问:“是不是这几天出事了?” 马天明的眼睛顿时就瞪圆了:“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能掐会算?” 果然出事了。 我道:“我可没有那个本事,我就是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有人喊我,还有人哭。不过我喝的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就动不了。” “要不我说四爷爷他们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呢,当时要是不灌你那些酒,马老八也不会死的那么惨。”马天明一脸忿忿地样子。 “你等一下,死人了?马老八是谁?怎么死的?”我赶紧追问。 马天明从炕上拽过来一个烟笸箩,拿出一张烟纸熟练就卷了一根旱烟,然后伸手递给我:“叶师傅,我们这都抽这个,你要是不嫌乎的话来一根?” 我摆了摆手:“你自己吸吧,我从来都不吸烟。” 马天明不再让我,把烟卷叼在嘴里,伸手从墙上取下煤油灯把烟点着,很快,屋子里就散发着一股子烟草的气味。 我静静地看着马天明,等他跟我说这两天发生的事。 深深地吸了两口烟,马天明这才道:“马老八是我们村里的一个村民,因为家族排行老八,所以就在、一直这么叫下来了,至于他的本名,我早就不记得了。对了,叶师傅,你来我们这的时候,老国叔肯定跟你说过我们这闹鬼的事吧?” 我道:“说了一些,不是说的不是很详细。你要是有时间倒是可以跟我说说。” “老国叔也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说清楚……”马天明抱怨了一声。 “没事,你现在跟我说也不晚,要是不把这件事情弄明白,我也不好动手。”正说着,我的肚子突然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我这才意识到,醉了三天,还肚子里早就空了。于是我又对马天明道:“对了,有什么吃的没有,空了三天的肚子,有点饿。” “我家可没有什么好吃的,就是还有几个贴饼子。”马天明道。 “无所谓了,来你们这我又不是图享受的,有口吃的就行。” 马天明下地,不一会儿用盘子端来了两个灰不溜秋的贴饼子,还有一截咸菜疙瘩。 “家里没有女人,我一直都是自己对付,叶师傅,我知道你是城里人,可能吃不惯这个,不过现在你也只能跟我一样对付一口了。” 我无所谓地道:“我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哪有那么多穷讲究,能有口吃的就行了。” 说着拿起一个贴饼子咬了一口,卧槽,这家伙还真硬,差点硌了我的牙。 马天明见状:“就知道你吃不惯这个,要不我给你弄点别的?” 我摆了摆手“没事,你给我倒杯开水,蘸一下水就好了。” 马天明忙用桌上的铁皮暖壶给我倒了一杯白开水。 好不容易就着水和咸萝卜把贴饼子咽下去,我肚里这才得劲一点儿。 “大明子,你现在就跟我说说你们村里发生的事。” “既然这样……,那行,我就跟你说道说道。”马天明一边吸烟,一边给我讲述起来。 和马村长说的一样,这村子里出现怪事要从三年前开始,那时候这只鬼闹的还不是这么厉害,只不过是偶尔弄出个动静什么的。比如说睡到半夜敲门;或者有人在外面嚓嚓地走路动静;再或者半夜三更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