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得写。”李秀芬说,“过了年你要是还没长进,那以后我跟你爸就不给你钱和票了。” 赵丰年大惊,“那怎么行!” 李秀芬冷笑,“钱是我们的,我们说不给就不给,有本事真带你媳妇要饭去,看你媳妇还跟不跟你,别忘了你俩还没扯证呢。” 赵丰年直接傻眼了,他看着俞向好,战战兢兢的问,“向好,万一……” “没有万一。”俞向好看着他说,“万一丰年哥要带我去要饭了,那我肯定……不能去的呀。” “丰年哥,为了咱俩以后不要饭,你得上进啊。”俞向好叹了口气说,“毕竟我那么喜欢你,我也不舍得离开你的呀,万一以后有了娃,我带着娃去要饭,以后娃还能抬起头来吗?所以,丰年哥,为了我和未来的娃,你得争气啊。” 赵丰年被她说的心软了,没有哪个男人乐意自己的媳妇跟着自己吃苦受罪的,他那么稀罕俞向好,自然也不希望俞向好跟着他吃苦的。 他一咬牙,一拍桌子,“我写就是了。” 他一说写,俞向好麻溜的把她的笔和纸拿过来拍桌子上了,“丰年哥,你写吧。” 赵丰年看着她这么积极更加心塞了,他叹了口气,拿起笔以一副壮士断腕的感觉写下了人生中第一个保证书。 就是保证过了年一定听从媳妇俞向好的安排出去找活干,再也不好吃懒做当个闲人。 他写完俞向好就收了起来,“爸妈,我收着,你们放心,他不敢从我这拿。” “嗯,可以。”赵志国看了眼赵丰年,“放我们这儿就不一定了。” 赵丰年:“……”不被信任的感觉好苦。 “好了好了,快吃饭,瞧我家向好都瘦了。”李秀芬说着把鸡大腿上的肉全挑给俞向好了。 俞向好笑眯眯的道了谢,一家四口、不,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开始吃饭了。 至于赵丰年,觉得自己才是嫁过来的那个,一顿饭吃的心塞又心碎,差点就怀疑人生。 吃完饭赵丰年才想起来教导主任说的话,意思就是教导主任打算周末的时候来家里做家访,想让俞向好去学校读书。 “去读书?”李秀芬惊讶道,“这都上班了咋读书啊。” 赵志国虽然也惊讶,可一想到儿媳妇的成绩就淡然了,“上班还能上大学呢。” 但他说的是工农兵大学生,全国上下每个公社每年都有名额推举,只是这个名额并不是按照文化程度考试得来的就是了。 赵志国看着俞向好道,“你若是想的话,可以去学校读书,等毕了业再从公社拿名额去上工农兵大学也行。” 工农兵大学啊,俞向好想都不想就不想去,不是她看不上工农兵大学,实在是工农兵大学生文化素质参差不齐,学校里教育起来费劲,培养起来也费劲,她去了到底咋学?她才不去呢。 而且明年就是七六年了,革命会结束,很多好的政策应运而生,到了77年底的时候会恢复高考,她傻了才去上工农兵大学呢。 于是俞向好摇头道,“我不去工农兵大学,去那儿还不如上班。” 赵志国并不想以权谋私把那名额弄来,听儿媳妇这话心里不由满意,“那么还有一个选择,就是你去上学,然后毕业后再回公社上班,有学历了旁人也不会再说你是靠关系进去的了。亦或者不去上学继续上班,有我们顶着旁人也不敢说什么。” 赵丰年见媳妇陷入了沉思,他却忐忑道,“那,如果去县城上学的话,肯定不能每天回来了,那么,我咋办?” 赵志国皱眉看他一眼,“这事儿得先看向好的意愿。” “爸,您有啥好建议吗?”俞向好说,“按理说我自己在家也能自学,高二成绩肯定也不会差。” 赵志国微微摇头,“我的建议是去上学,然后毕业后再决定,若是能留在县城进政府大院那就去政府大院,万一进不去再回咱公社。若是留在公社,现阶段想搞出业绩往上升很难。只凭着去考试拿个毕业证说白了还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去上学就不一样了,到时候就是正正经经高中毕业,谁也不会说啥。” 俞向好点头开始深思,不得不承认,赵志国在公社多年,最起码的敏锐度和眼光都不差,而她固然有原女主的记忆和原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