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赵丰年更郁闷了,他咋好意思说路上的时候陈大成其实跟他说了很多咋销货来着,然而他基本上车就睡,能记得着才怪。等他醒了想起来再问陈大成的时候陈大成已经气的啥都不肯跟他说了。 一看他这模样,俞向好就知道肯定他又出啥幺蛾子了。陈大成是个老实厚道的人,都肯带他出去分钱了,咋可能不告诉他咋卖货,指不定就是陈大成说的时候他不听,完了把陈大成得罪了故意不告诉他。然后就等着赵丰年再去找他呢。 结果这傻子也不去问,自己满县城转悠,才‘好不容易’找到法子。 俞向好简直不知道说啥好了,赵丰年简直就是温室里的花朵,以前的风吹雨打都跟他没啥关系,就高中时候被人冤枉那也是活该,自己识人不清被骗了呗。 不过另一方面她又庆幸,得亏赵丰年有点蠢萌,不然再来个满心都是蜂窝煤的男人,那日子可真就没法过了。 俞向好忍不住叹了口气,安慰道,“好了,是我错了,我该早点告诉你的。” “没关系的。”赵丰年悲伤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瞬又兴致勃勃的跟她说起咋跟刘壮壮交易的了,“等天黑后我带上一点东西去找他,只要他肯要我便宜卖他都行,给他留一点利润,他肯定乐意。” 俞向好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却明白了他的用意。赵丰年这是嫌去黑市不安全也太累给自己找个代理啊。自己弄货回来,只出一点点利润,勾着没有货源的刘壮壮去黑市卖。然后他还不用承担风险。 啧啧。 俞向好觉得她该夸夸赵丰年,若是换个人肯定不舍得这一点利润,宁愿自己挺风险去卖也不会让人从中得利。也就赵丰年误打误撞,才有了这样省事儿的法子。 赵丰年见她不说话心里有些忐忑,“媳妇,你觉得咋样?” 看他战战兢兢的样,俞向好笑了,“丰年哥这想法很好。不过你得确保这人的人品过关,不然要是让他摸熟了不满足这点利润坏了咱们的事儿就不好了。” 赵丰年连连点头,“我知道的,那刘壮壮看着比我还小一点,看面相还不错。我觉得应该可靠。反正我不会告诉他我住哪叫啥的,有啥问题没证据我死不承认还能把我咋滴。再说了东西又不在咱手里,不怕这个。” 俞向好见他心里有谱便放了心,“那成,丰年哥看着办就成。至于手表和钢笔,这些东西咱们过些天去市里卖卖。到时候应该能卖上价格去。” 她想了想又道,“不过钢笔的话,丰年哥过几天可以等考试的时候去市里学校门口去卖,不然等我放假了他们也放假了再卖就没那么容易了。” 赵丰年虎躯一震,“对啊,那……我还想和你一起呢。” 俞向好抿唇笑了,“没事儿,到时候你要是早回来了你再和我去一趟就是了。” 这样一说赵丰年这才高兴起来。 下午的时候俞向好去上课,赵丰年就在家想这事儿该怎么办才稳妥,然后……趴床上睡着了,等他醒了的时候俞向好已经回来了,正皱着眉头站在床边上看着他,“丰年哥不是说出去见人?” 赵丰年迷茫了一秒接着从床上直接蹦了起来,“完了完了,睡过头了。” 然后俞向好便看着他火燎腚是的穿衣服穿鞋,跑到门口的时候才想起俞向好来,他白着脸战战兢兢道,“媳妇,你还没吃饭吧?” 俞向好黑着脸道,“你猜?” 赵丰年有些心虚,尴尬道,“等我回来我去国营饭店给你买点吃的,你先吃点核桃和大枣垫垫。” 说完就跑了出去。 俞向好看了眼桌子上赵丰年原本打算带去的枣和核桃挑了挑眉,果然,没一分钟的功夫赵丰年又嗷嗷叫着跑回来了。伸手拿了袋子又风一般的跑了。 俞向好:“……” 特么的好想打死他啊,这男人忒不靠谱了。 赵丰年骑车车紧赶慢赶到了白天说定的地方,哪里还有什么人影啊。赵丰年简直想抽自己两巴掌,咋就这么贪睡呢,少睡一会儿会死吗?要是没个人把东西给卖了,那还不是得自己大半夜的起来跑黑市去?更何况黑市在哪他还不知道呢。 这时候天黑了就真的黑了,到处乌漆嘛黑,赵丰年出门的时候连手电筒都没拿,这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