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来之后,心情好多了。 叶棠也随着她而开心。 唐枫又帮叶棠张罗过很多相亲。叶棠都会去。 但都没有好结果。 母女俩饭后交心。 唐枫问:“阿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 叶棠想了想,问母亲:“妈,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唐枫不假思索:“你爸那样的。” 叶棠说:“妈,你这么多年,就再也没遇见过,和我爸一样的男人?” 唐枫怅然:“你爸那样的男人,可遇不可求。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 叶棠说:“我就是遗传你,我遇不到这样可遇不可求的男人,是不会轻易把自己嫁掉的。妈,你要怪,就怪自己的基因太强大!我们母女俩只能相依为命了!” 唐枫虽然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但不得不对女儿在婚姻上的倔强,感同身受。 唐枫不愿女儿如她一般,孤独一生。可是也想到了,也许,她的阿棠,真的会这样,一路倔强…… 叶棠偶尔会想起秦绍崇。 有时候,是他的脸突然就从脑海中冒了出来。 比如相亲时,或是遇到向她示好的男人时。 还比如,工作上遇到不顺心,想找个人问问的时候。 或者干脆就是,不分场合,莫名其妙想起了他。 也有时候,是从相熟的人那里,听到他的零星消息。 鲁伯,floras的前同事,业内同行等等。 听说,秦绍崇在非洲的生意,开展得有声有色。 做通信的软硬件,也做互联网公司。摊子铺得很大。 那是一片野蛮生长的蓝海。有风险,但能赚钱。 凭借的是能力,实力,和魄力。 参与话题的人,都对秦绍崇的业绩,发出一片赞叹和钦羡。 他们说,他做什么,都做得好。 没有牵绊的男人,讨厌束缚,热爱冒险和远航。头脑精明,身体力行…… 叶棠听到这些时,却在想:此时,他身边的女人,是什么族裔…… 月月年年转瞬过。 有天下班,叶棠没有留在公司加班。 给母亲发了一条晚归的短信。 挑了一趟站次最多,里程最远的公交,一直坐到终点站,从城东坐到城西。从天亮坐到天黑。 然后去到马路对面,上了相反方向的同一班返程公交,往回坐。 到了末班车的点,又是从郊区发车,公交上已经没什么人。 叶棠坐到最后一排靠窗的座位,突然就哭了。 窗外漆黑一片,没有市区的灯火通明和人声鼎沸。 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滴到内衬的背心上,湿了一小片,叶棠也没有擦干眼泪。 她手里握着手机,点亮,按灭。再点亮,再按灭。 她原本以为,没在等他的,甚至害怕他的联系。 这两年她过得自在平和,马上又要升职加薪了。 可是…… 原来,她把时间记得这么清楚。 两年前的这一天,秦绍崇踏上去埃塞尔比亚的航班,走前说:“等我两年。” 对,她从来没有刻意的等待。如果碰到好男人,她早嫁了。 不过是,没有碰到。 不知不觉地,捱过24个月。 一个骗子,一个傻子。 从最初上车的地点下车,市区里霓虹璀璨,夜生活丰富。 叶棠的心情好多了。对着公交车站的玻璃广告牌整理了一下头发,叫了一个车,回家。 回到家,在玄关换鞋时,却看到一双男鞋。质地优良。 “妈,谁来了?”叶棠一边问,一边往里走。 路过餐厅时,定住了。 餐桌上摆了一桌子菜。三副碗筷。唐枫面无表情,坐在主位。 她的旁边,坐着……秦绍崇…… 叶棠站着不动。 唐枫唤她:“愣着干什么,快点过来吃饭。就等你了。” 叶棠呆呆地走到唐枫另一边坐下。抬头,正对上坐在对面的秦绍崇。 秦绍崇弯起嘴角,说:“唐阿姨做的菜,都凉了。棠棠去哪儿了?” 他笑得很好看,好像也没被非洲的紫外线晒黑。 想来,无论在哪儿,他也能过上养尊处优的生活。 叶棠晃了一下神。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