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生就在旁边看着程慕北,也不出声,只是安静地给他按摩着头部的穴道。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头部是十分脆弱的地方,程慕北僵硬了一下,很快便放松下来,仰头对沈简生扯出一个笑容。 听子桑竹说这人叫陈与义,程慕北用最简单的固本培元的药物先保住了他的性命,等着卿知的回信。 夜深之时,子桑竹敲开了程慕北的门。 他脸色实在苍白,冲给他开门的沈简生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简生兄。” 要是一般人也许就对这位少爷的得体心生好感了,但沈简生神色依旧有些冷漠,“慕北好不容易睡下了,你有什么事吗?” 子桑竹看着沈简生护着程慕北的样子有些不愉快,但还是礼貌地笑了笑,“是我考虑不周深夜叨扰了,也算不上大事,明日再同程少阁主商议吧。” 沈简生点点头,身子挡住门口,子桑竹连目光都探不进屋里。他有些眷恋地多看了几眼沈简生隽秀的面庞,勾勾唇,“简生你也早些休息。” 沈简生没有再回答了,淡漠地注视着子桑竹离开。 沈简生回到房里时程慕北已经醒了,等沈简生坐上床的时候,环住他的腰蹭了蹭,“走了?” “嗯,”沈简生给程慕北顺了顺长发,“好好睡吧。” 因为不能带陈与义上路,也不能让程慕北留在这里,大部队又多停留了一天。好在这一次卿知的回信很迅速,而解毒竟然异常简单,只需要用隔夜的茶水浸泡一种药粉。 恰巧程慕北有这样的药粉,找小二要了壶没倒掉的茶水,泡了泡给陈与义喝了。 在众人的殷切期盼下,程慕北感受到陈与义的脉搏慢了下来,眼睛中的血丝散去了,瞳孔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程慕北松了一口气,“没事了。” 众人一下子欢喜起来,程慕北给陈与义解开了穴道,他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脑袋还在发懵,“发生什么了?” 子桑竹示意阿名给他解释一下,自己滑着轮椅朝程慕北去,“少阁主,我有话想同你说。” 沈简生主动让开了,两人便找了一个没人的地儿。 “不知子桑兄想说什么?”程慕北懒懒地靠在客栈的栏杆上,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少阁主觉得这事是偶然吗?”M.DgLHtoYOTA.cOM